阮疏头皮发麻,意识模糊。
这时,温暖干燥的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她的耳朵酥了,那瘙痒似乎由着全身转移到了耳廓。
谢怀瑜捂住了她的耳朵。
“嘻嘻嘻,”云舒笑得尖锐,他龇牙,也不知是对着还是对着那鲛人还是对着谢怀瑜,道:“越美的东西越致命,这群人怎么搞不明白呢?”
阮疏心神稍定,她看向鲛人,原本愈发高亢的歌声戛然而止,离鲛人最近的男人眼神中的痴迷逐渐褪去,靓丽的鲛人扬起一抹笑,露出了尖利地獠牙。
“啊——”
痛呼声响起,震得阮疏的耳膜生疼,只见鲛人的指甲生得细长,此时径直插入男人的脖子,鲜血涌了出来,蜿蜒而下,顺着鲛人的手臂滴到了地上,汇成了血洼。
指甲拔出,男人一命呜呼,鲛人冷淡地瞧了他一眼,复又唱了起来,离得近的人,恐惧又再度远离了他们,他们接二连三地引颈受戮,反应快些的人,死死压住耳朵,迅速逃离由那十二道石柱围起来的鲛人。
那石柱简直就是在为这个鲛人圈出屠宰场嘛。
鲛人和那传说中的塞壬有的一拼。
“鲛人之血溅洒到十二石柱上,后一道关卡就会开启。”
艳红公事公办的吐露出情报,而满脸看好戏的云舒,脸色霎时间一黑,随即他冷笑一声。
浮岛,他再清楚不过,那就是关押着各种奇诡生物的所在处,不过再奇诡的生物,也有逃窜出来的可能。
云舒瞧着阮疏凝重的眉眼,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
“那现在怎么办?”沈归音生无可恋地忍受着艳红钻石头的“捂耳”动作,脸颊不自在的抽搐着:“总不能一直捂耳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