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清不理他,用力拽开被子,简风整个人暴露在空气中,昨晚隔壁床小朋友怕冷,空调没开,简风热得睡不着,拜托护工帮他把裤子脱了,只穿着内裤睡觉,此时此刻,存了一晚上的水份加上晨起反应,全都赤裸裸的落进苏时清眼中。
简风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扭着身体把脸往枕头里藏,太丢人了,护工怎么还没到!昨晚就不该喝那罐牛奶,从凌晨三点憋到现在。
苏时清原想说“没事,我是医生,什么都见过”,见简风露在外面的耳尖,改说:“是不是想上厕所?你家没人过来照顾你?我扶你去。”
“不不不,不用不用。”
苏时清只当他不好意思,简风是真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到头都不敢抬,奋力埋在枕头上,誓死不要苏医生扶他去,扶过去是不是还要帮他脱裤子,是不是还要帮他扶鸟儿,绝不!
就这么僵持着,苏时清没时间跟他耗,憋太久膀胱炸掉更麻烦,用力擒住简风两肩往上带,这么一施力,简风上衣的扣子绷开线,噼里啪啦落在病床四周,苏时清望着简风敞开的胸膛,简风望着面无表情,还抓着他手臂的苏时清,一时间相对无言。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早上查房的大部队鱼贯而入,众人皆是目瞪口呆的定在原地。
什么情况?苏医生抓着病人手臂,病人没穿裤子,上衣解开着。
简风想死,弱弱开口:“我能解释吗?”
苏时清清清嗓子:“不用解释,病人想小解,哪里有尿壶?帮他找一个。”
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