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清惠秘密见宋缺也不算全无收获,最起码能看出宋缺对太子没有恶感,没有站到晋王一方。而宋缺不肯明目张胆支持太子也可以理解,什么都不做才最符合宋阀的利益。以宋阀今日的地位,需要的是保守,而不是冒险。
宋缺的话有道理,梵清惠也不是没想过,但扩充实力,不也是儿子为了向父亲证明自己的能力吗?但在皇家,这其中也有胁迫、施压的含义,就看大家的视角是什么了。
宋缺的话点醒梵清惠,也许以后行事的侧重应该有所改变。
但宋缺在眼前,放过了就太可惜了,只是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争取到宋缺,上宋缺的床能行吗?
梵清惠随即在心中摇头,她和宋缺的关系,一旦陷入肉体之中就不美了,她可能就再也无法影响宋缺了。
杨广虽被独孤皇后强留在京城,却闭门谢客,除了父母,从不主动见别人。
现在是独孤皇后追着杨广给资源,杨广却敬而远之。
杨广越是如此,独孤皇后就越要给,独孤罗的长子,独孤阀未来的阀主独孤峰频频登杨广的门。
独孤峰长杨广十来岁,异常英俊,气度恢弘,称呼杨广为表弟,却行君臣之礼。
独孤峰道:“表弟难道不知姑母的苦心,你这样谁都不拉拢,留在大兴城又有何用?你要知道,你只要主动点儿,有我们独孤阀从中做保,会有越来越多中立摇摆的大臣支持你。”
杨广摇头道:“我和皇兄互相攻讦,就是手足相残,手心手背都是肉,什么结果父皇和母后都必然伤心,非人子所为。”
独孤峰瞪大了眼睛看着杨广,这话说的高风亮节,却置独孤阀于何地?
如果杨广真的无心争太子之位,可就把独孤阀坑苦了。独孤阀已经大张旗鼓地押宝晋王,如果将来晋王不能登基,独孤阀必受重创。
可是这些话他不好明着和杨广说,只是道:“你不攻击太子,太子也会攻击你,你根本避无可避。为家人想,为手下想,你也必须正视这个问题。”
杨广道:“这么急着结党,只怕不只皇兄会不快,父皇也未必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