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织落在包围圈之外,心想江忏的人气还挺高的,虽然一出生就没了母亲,但从别的地方得到了许多许多爱。
“走吧,” 换好鞋,江忏提上工具箱,拿了马房的钥匙。
门开了,房间里亮起来。宁织紧张地拽着裤缝,在江忏身后探头探脑。
他看到了。那是一匹漂亮的白马,毛发如霜如雪,没有一丝杂质,正跪卧在槽前吃草。它的脖子修长地伸展着,咀嚼的姿态缓慢又从容。
“奶糖。” 江忏轻声呼唤。
白马抬起头,嘴里发出兴奋的嘶鸣。它前蹄打滑,摇晃了一下才站稳,迫不及待地朝江忏奔来。
江忏抱住它,贴着马脸蹭了蹭,亲昵地抚摸它的鬃毛。
“接着吃吧,” 江忏说,“我给你梳毛。”
奶糖依偎在江忏怀里,撒了一会娇才躺下,湿润的大眼睛时刻关注着主人的举动。
江忏从工具箱里拿出马梳,转头看着宁织:“站那么远干什么,害怕?”
“没有。” 宁织慢慢走上前,他不好意思讲,就在刚才,他莫名其妙地被感动了。
奶糖咴咴地叫了两声,对于宁织的接近并不排斥,尾巴懒懒地、一下下在地面上扫动。
宁织挨着江忏蹲下,试探着摸它的脸颊,奶糖抬起脑袋迎合他的动作,体现出一匹老马的沉稳和优雅。
宁织问:“它多少岁了?”
“二十一。”
“还能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