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在百花深酒楼,他托着下巴,对厉行笑道:“我们给伏龙寺留下的地址,不就是百花深吗?还什么俗啊,人家是来送信的!厉哥,你一吃醋,脑子都不够用了。”
百花深,是爱依舅保健品目前的总代理,所有经销商均从此拿货。老板精明市侩,从不问他们的来路,一心赚钱。
走进酒楼时,只见慎能一副行脚僧打扮,背负藤竹编制的经箧,端坐在大堂一角吃素面。见了何须归,他表情欣然地抹抹嘴,一跃而起,接着又垂下头,嘴唇蠕动默念经文。
厉行深知这是个难得的老实厚道之人,但还是本能地不喜欢他。任何男人,都不会喜欢见了自己老婆就一脸憨笑、欲语还休的人。
慎能此行的确是来送信,因为不忍骑马,一路从伏龙寺跑来。
“跑过来的?”何须归诧异地反问。
“跑了十三天,其实算下来,并不比骑马慢。我可以走小路,翻山越岭,马就不行。”他不以为意地笑笑,脸上闪过“我比马还强”的奇异自豪感,接着双手递上一封书信。
至于为何不选择飞鸽传书等快捷方式,为何不派其他僧人前来,他没有解释,但在场每个人都心照不宣——他想见见何须归。
一个男人,跑了十三天,只为看一眼有好感的人。厉行只好尴尬一笑,道句辛苦,随后与何须归一起读信。扫了一遍,二人不禁大惊失色,齐齐“啊”了一声!
这封信出自冲动大师之手,内容简单明了,归纳一下就是:我,冲动,公益基金告罄,打钱。
在他们瞠目结舌之际,慎能补充道:“贫僧离寺时,快用完了。如今过去十多天,应该已经用完了。”
“不过两个多月,一万两银子,就……就发完了?”厉行皱着眉反复确认几次,随后缓缓后仰,双手抱住自己的后脑勺,脸上迷茫与懊恼交织。
这个把风晚山气吐血的“公益基金”,如今反过来开始吸他们的血了,像个无底洞,会吞噬全部积蓄。
疯批老丈人究竟造了多少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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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妙招,让基金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