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便释然了几分。天地悠悠,你我不过一苇而已。只是难免困惑于哲学三连击:我是谁?从哪来?到哪去?
最重要的是,我是谁?
妈的,好烦,不想了!
厉行笑了笑,问:“那个人在做什么?”
“和女生约会,好像挺渣的,不知道有几个好妹妹。”何须归没提自己一屁股坐在人家腿上,还摆出一副正宫的样子。
厉行先是感到讶异,接着说:“你雪师叔那种疯子,在平行世界是温文尔雅的心理辅导老师,我成渣男也很正常,人是被环境塑造的。”
“我还以为,我们在所有的世界里都会在一起,”何须归垂下眼,失落地吸着酸梅汤,“没想到你成了海王。”
“你也可能是。”
“才不会!”
在他们讨论“渣”是否根植于基因里时,命运的齿轮早已开始转动。
这之后的某一天,会有一个单纯的女孩接连被两个渣男伤了心。一个是风流|成性的寸头小狼狗,一个是嘴甜心黑的自然卷小奶狗。
她会痛哭一场,会在轻生边缘走一遭,然后她会坚振作起来,决定为民除害。她会卑微地乞求复合,发出几张魅惑的美照,并主动开好房间。
她会先后与这二人见面,每人喂几颗蓝色小药丸,然后设计把他们引进同一个房间,让渣男内卷,不要再为害人间。
世界上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奇妙的故事。
半月后,厉行伤口痊愈,携妻重返江湖。落地时,已经是在柳庄。推开房门,沿海湿热的咸风刮在脸上,一下子就黏住了。
二宫主也怕热,懒懒地卧在阴凉处,圆眸半眯,四爪微蜷,肚皮朝天。厉行忽然想起,它已经三十几岁,体内有它主人的内力,要靠真气续命,连忙胡乱给它输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