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而且我还觉得,咱们能发展成全球性集团。”
庄里有个人精通厨艺,把蒸饺做得美味非凡,何须归独自吃了三屉。他让柳苗苗去问这是什么馅的,片刻之后得知:是驴肉,扎小辫儿的那头。
他浑身发麻,夹着蒸饺的手僵在半空。这群男女流氓,宰杀了他的乌云踏雪!
他捧着曾绑在驴头上的丝帕,在庄中暴走,声嘶力竭地挨个逼问:“是谁杀了我的驴?到底是谁的主意!我这辈子第一次出远门,它从弘山一路陪我走来,任劳任怨,承载了那么多的快乐,为什么要吃了它!”
这些魔教余孽反过来笑话他:“就数何掌门你吃的最多啦!”
最终,他躲进一座假山,背靠嶙峋湖石,摸着圆溜溜的肚皮,泪水簌簌而下。昨晚他一直在想师父,却欲哭无泪,此刻终于哭了出来。他凝望着娘留下的丝帕,想起那可怜姑娘在生命垂危之际喊娘,忽而十分的想她。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温厚磁性的声音传来:“他舅妈,何黑户,小归归,何掌门?你藏哪去了,该走了!”
他没有搭话,扯动酸涩的喉咙轻轻呜咽一声。厉行立即循声而来,松了口气钻进假山下,紧挨着他而坐,柔声道:“到中午了,准备回去了。”
他抬起被泪水浸得湿红的英气脸庞,饱满的红唇如雨打花瓣般颤抖着,哽咽道:“厉、厉哥,我熟悉的一切都不在了。师父没了,小驴也被吃了。而且,它吃起来还很香。”
“还有我在啊!我们是一家人,你舅与舅妈组合啊。”厉行轻柔地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笑了笑,“雪老前辈把他的流碧给了我,他的头脑虽然不太正常,但他的剑着实是柄好剑。现在,我们真的能双剑合璧了。”
何须归狠狠抹了把脸:“你说,我娘会不会有麻烦?”
厉行显然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有条不紊地说道:“她每天足不出户,又有那么多姐妹,应该不会。况且,那些想拿赏金或者要寻仇的江湖人士就算有心,也会顾及旁人的眼光。毕竟,为难一个不会武功的妇道人家,实在不光彩。等我们先避避风头,然后就去把她从青楼接出来,安顿在安全的地方,那可是我丈母娘啊!”
何须归破涕为笑,用i力推了他一把。只听轰隆一声,他狠狠撞上湖石,险些撞垮假山,好在没有受伤。
“他舅妈,你要谋杀亲夫吗?”
“哎呀,我忘了,我体内有师父五十年的内力。”何须归吐吐舌头,接着眼光黯然,“但是,我天资平庸,武艺远远达不到他年轻时的水准,可惜了他的一片苦心。”
“你或许平平无奇又贪吃,但对我而言是全世界最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