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身体有恙,留在凌虚峰,特准我们姐妹结伴下山,代她出席武林大会呢!”
“那太好了!贫僧是说,你们能下山游历,真是太好了。”
他嘴甜如蜜,三言两语,就把几个涉世未深的少女逗得不住娇笑,还约好一会儿去帮她们看手相、讲佛法。
厉行在旁默默看着,心想不知何须归此刻在哪,吃饭了没有,是不是还陪在他师兄身边。
“慎虚!”
身后传来一声清亮的呼唤,如山间清泉。厉行惊喜回头:嘿!真是心想事成。
何须归手握一根冰糖葫芦,边哈着白气边吃,一边腮帮如仓鼠般鼓起,走近含糊地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找你师父推销晕船药啊,你师兄没事吧?”
“他内力很深,还没有你上次的烧伤严重呢,冯姑娘一直陪着他。”
“那就好。”厉行想道:还好,没有比过我。
“那这么说定了,几位女施主,待会儿我去找你们。”欧阳豆挥手告别小姐姐,三两步跑回来,重新抱起药匣。满面红光遮不住,嘴角咧到耳根处。
厉行笑道:“你懂手相和佛法吗?”
“这重要吗?她们也不懂啊。”
他继续朝前走,又看向身旁啃糖葫芦的少年:“哪来的?啊——喂我吃一个。”
“厨房做的。”何须归很自然地靠近他,正要把糖葫芦送到他嘴里,忽又离得远了些,把木棍插进他捧着药匣的指缝,喃喃道:“给你自己拿着吃吧,我才懒得喂你呢!”
“怎么突然不贴心了啊,他舅妈。”厉行嬉笑着说道。他觉察到一丝突如其来的疏远,但似乎并非是负面的,更像是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