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拍这么多照片?”
“因为我一看见你就高兴。像冬天捧着烤红薯,夏天抱着冰西瓜,特别高兴,心里面敲锣打鼓的。”
高风怔怔地望了他一会儿,薄唇凑向他耳边,用撩人的语调轻声问:“你知不知道,你超级浪漫?”
“我知道。”
“真知道?”
“你刚刚告诉我了呀。”
将近十点,做完清洁后,员工陆续下班,郑韬也回家了,店里立即冷清下来。高风摆弄着宠物玩具,大声问:“嫂嫂,最近那老头儿没找你们麻烦?”
“你哥的外公吗?没动静。”温一笑说。女儿远在国外,董事长痛失爱将,变成孤军奋战,不知在酝酿什么大招,也可能就此妥协了?反正,无论对方刷新出什么技能,都能被高温组合蒸发掉。
“你猜他现在最担心什么?”高风嘻嘻地邪笑,“他在担心,我哥将来会过继我的孩子。可惜啊我的病会遗传,不能要孩子,否则真的送给我哥两个,气死个老鳖孙儿。”
高风随身携带的药吃完了,赶着回家服药,店里只剩温家兄弟。
温一笑和弟弟聊着学校的话题,准备闭店。提到智力障碍的儿童,他不禁想起高止的母亲和外公计划找人代孕,制造儿女双全的惊喜。他曾在内心深处自问,假如高止同意,自己会不会点头?答案是肯定的。
高止号称自己仍旧是“直男”,对于一个家产颇丰乃至堪称豪门的直男来讲,骨肉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他当然想独占这份深爱,但若是被爱人的孩子分走一部分,也能欣然接受。
不过高止态度那么坚决,动不动就要结扎,他不会出言相劝,只会把这份肯定的答案埋在心里备用,然后加倍用力,抱紧那个中二的男人。
“哥,你是不是想到我哥夫了?”弟弟突然问。
“你怎么知道?”他关闭照明,有点诧异。
“因为你笑了。”
“好吧,你猜对啦。”
“我饿了……”
温一笑揉揉弟弟的头,正打算锁门去吃夜宵,却被一道不善的男声叫住:“你是老板吧?”原来是个中年男子,正面带怒色地盯着他,手上牵着一只雪白的萨摩,从毛发来看似乎刚刚修剪过,打了层次。
“对,我是。”
男人粗暴地将狗拽至温一笑跟前,口沫横飞地吼道:“来来来,你看看,我家宝贝儿肚子上划了个大口子!”
“您别急,跟我进店里来。”他返回店内,重新开灯,戴上医用手套后查看狗腹,果然有一道寸许的伤口。血痂很新,确是新伤。
“您能出示一下消费记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