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消息,他狗腿地给姚南冬捶背捏肩:“妈,今天辛苦了。”
“我呢?”梁宴杰也试图享受一把儿子的服务。
梁迁腾出一只手,象征性地捶了两下,力度跟挠痒痒似的,嘴上花言巧语:“你身体好,可以再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
周末过去,梁迁跟段星河又回到了地下情的状态中。白天不能腻在一块就算了,现在连下班通勤的时间也被挤占,段小优的“传唤”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有时候他们坐在车里,甚至没办法完整地聊一个话题。
段星河每次接完电话,都会充满歉意地偷偷瞄梁迁一眼。
梁迁当然不会责怪他,只是技巧性地利用一下段星河的负罪感,在分别的时候讨一个湿热的深吻。
不过问题还是要解决的,他打算找个机会,严肃认真地与段小优谈一谈。
周三下午,梁迁带贾斌到九江法院,为一桩买卖合同纠纷开庭。他的委托人张女士在玉石展销会上买了个天然翡翠手镯,后来经鉴定是人造的,愤而起诉主办方,要求按照《消费者权益保护法》进行“1+3”赔偿。因为案件事实较为简单、争议焦点明确,不到四点庭审就结束了。梁迁把贾斌送到地铁站,开着车在公路上游荡,最后心一横,转道去了锦艺嘉园。
按了五分钟的门铃,手都酸了,始终无人应答,梁迁侧耳细听,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不信段小优不在,从姚许云那儿要了手机号,直接拨过去。
单调的嘟嘟声消耗着脆弱的耐心,所幸,在自动挂断的前一秒,对面点了接听。
“小优?”
段小优不回答,梁迁又说:“我在楼道里,你开一下门。”
三分钟后,1102的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段小优穿着家居服,小脸素净,防备而不安地攥着门把手,拦在梁迁面前。
“我能进去吗?”
段小优沉默不语,梁迁大着胆子迈了一步,发现她防卫似的后退,于是故技重施,得寸进尺地跨进房间。
作为客人,他反倒比主人更加自在,指着沙发说:“坐吧。”
段小优依言坐下,大概是看出梁迁突然造访别有深意,率先问:“有什么事?”
梁迁也不铺垫,开门见山:“我和你哥哥在谈恋爱,你知道吧。”
段小优一愣,大约是想表示惊讶,可惜演技不够自然,看着像是在赌气。“不知道。”她硬邦邦地说。
梁迁笑了笑,不欲就这个问题多做纠缠,进一步问:“你说你要和他结婚,为什么?你又不喜欢他。”
“我喜欢他。”段小优倔强地抬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