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卖吗?”
“挺好的,一天能赚几十块。”
“光卖碟,没顺便卖点证券报?”
“没法卖,在那里摆摊有人赶,随时准备逃。”
“哈,有进步,左璨这块木头也会做生意了。”南易笑道。
“他啊,做不好,在那里摆摊的一天都能赚两百多,就他只有几十块,不会吆喝,都是等着客人自己过去。”徐小芳带着点奚落的口吻说道:“他啊,根本做不来生意。”
“就当左璨是打发时间,闲太久会闲出毛病。不过摆摊这种要吆喝的生意不适合他,我看看哪有刚盖好的公厕,帮他去承包一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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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好,这个好,适合老左干。”
徐小芳很是赞同,她并不认为看厕所埋汰人,要知道这时候的公厕大部分是半收费性质的,小便免费,大便一定要到管理员那里买纸,不要纸也行,只要用到蹲坑就得收费,三毛或五毛,几张散装草纸或独立包装餐巾纸。
犹如深甽这种城市,如果能承包到火车站的公厕,不说成为富豪,一年买几套房还是没问题的,当然,这种黄金厕所一般人也甭惦记。
南易倒是有办法搞到手,只是吧,找一圈人就为了争一个公厕,好说不好听,格局也显得太小。
“那就这么定了,左璨的下一站看厕所。”
“嘻嘻,干爹,你就这么打发左叔叔去看厕所了?”范红豆捂嘴笑道。
“不好吗?我觉得挺好的,这个工作就适合闷葫芦干,一个人3毛,一天10万人就是3万,一年1095万,三年就可以上市,股价翻个七八倍,套现,拿着四五亿再去包厕所,这次包它上百个,再上市,再套现,再包它上万个,九年就可以赚到500万亿,妥妥的富可敌国。”
“咯咯咯,干爹,这么好赚你怎么不做?”
“我不专业,做不了。”南易乐道。
南易的话又惹得徐小芳和范红豆娘俩笑上加笑,好一会才缓过来。
在饭桌前聊了一会,等范红豆吃完饭,南易和她两人便走出饭馆,在马路牙子上散步。
“不出两年就要毕业了,想过间歇年要怎么度过吗?”
范红豆用发箍扣住被风拂起的秀发,又拉了拉衣摆,“干爹,毕业之后我想马上开始工作,间歇年太浪费时间。”
“趁着最好的年华,玩点自己想玩的,去想去的地方待一段时间,不好吗?”
“干爹,我不想我的时间呈块状,我想片段化,工作和休闲相结合,每年抽出点时间去度假,不让自己太忙碌。”
“你不是世界的中心点,这个世界不会围绕着你运行,一旦开始工作,时间未必就由着你安排,这个月你想休息,可正好遇到了大行情,或者一个大项目正在运作怎么办?”
范红豆微笑道:“干爹,我对休假的要求不高,一次休假不需要多少时间,而且,我也不会固定多久就要休假一次,还是以工作为主。”
南易抚了抚范红豆的头发,宠溺地说道:“傻丫头,工作是做不完的,干爹已经帮你打下基础,你不用急着开始工作。听我的,一定要有间歇年,五年你嫌太久,可以缩短到三年。”
范红豆噘噘嘴,“可是干爹,你不是说未来几年会是商业黄金期的尾巴,要是错过,再想遇到这样的机会很难,我不想错过。”
“哈哈,黄金期是对没有根基的创业者而言,对你来说,什么时候都是黄金期,很多行业对我们来说,随时都可以进入。”
“资本的力量?”
“应该说是资本积蓄出来的力量,干爹一直在厚积薄发,储存了不少实力,你啊,站在干爹的肩膀上,可以用更短的时间,攀上大多数人到达不了的山峰。”
“可是,我想攀上比应该到达的山峰更高的山峰,即使不是珠穆朗玛峰,也要是乔戈里峰。”范红豆斗志满满地说道。
“呵,小丫头的目标倒是不小,不过你的比喻错了,乔戈里峰比珠穆朗玛峰难爬。”
“是吗?”范红豆狐疑道。
“是的,攀爬高峰是干爹退休后想要去做的事情,有空的时候,我已经在研究世界上的高峰了。”南易转过身,看着范红豆的眼睛,“红豆,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决定也要由你自己下。
间歇年只是因为干爹不曾拥有,所以才想着你和若玢能够有,要不要有当然是你自己决定,我只是希望你深思熟虑,不要等到将来后悔。”
“嗯。”范红豆重重地点了点头,“干爹,我知道的,其实大学这几年就可以当作间歇年,我和若玢经常到处飞,打猎、看瀑布、野营、时装发布会、演唱会、签售会,我都有去过。”
“嗯哼,打算什么时候回纽约?”
“我想多待两天,陪陪妈妈和妹妹。”
“那我们不赶趟。”
“干爹,你急着回香塂?”范红豆拉住南易的手臂说道。
“有点急,后天要飞奉天,我要好好陪陪你妹妹。”
“喔,干爹,新开了一家佳华商场,陪我去逛逛好不好?”范红豆撒娇道。
“行啊。”
陪范红豆逛了一会商场,下午四点多,南易已经身处香塂。
当天晚上,南易在阮梅这里过夜。
在一次激情之余,阮梅忽然说道:“亚视邀请我去当评委。”
“什么比赛的评委?”南易翻过身,从床头柜上拿起手表上发条。
“你不知道亚姐的评选要开始了吗?”
南易诧异道:“亚视怎么会想到请你当评委?”
“我也不清楚,你说我要不要答应?”阮梅一翻身子,趴在南易身上,“你怎么不换一只全自动的,每天上发条多麻烦。”
“习惯了就不觉得麻烦。”南易上好发条,把手表放回到床头柜,手一伸,把阮梅搂到怀里,“去不去你自己决定,其实当评委没多大意思,就是不同形式的表演。”
“我知啊,亚视请评委就是为了让节目看起来精彩一点,亚姐又不是评委能决定的。”
南易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表现欲的人,让你锦衣夜行有点难度,在你心里一直有一个小人儿在那里念叨:奀妹,奀妹,你日子过得这么好,一定要出去显摆一下,要让大家都知道你过得好,琼浆玉液、酒池肉林再好,又哪有马屁闻起来香。”
阮梅的粉拳敲在南易的胸口,嗔怒道:“讨厌,你怎么这么说我。”
“说中你心事了吧?”
“哼!”
“呵呵。”南易笑了笑,说道:“想去就去吧,显摆归显摆,尽量不要有意气之争,为了一口气和别人结怨是最不值得的。明天我让人送点原钻和翡翠过来,你拿去做成首饰,在江湖上行走,怎么能没有几件像样的行头。”
阮梅狐疑地看着南易,“你是不是发癫?”
“你才发癫,不要真当我是孤寒鬼,我只是觉得人与人之间是交心的,一旦掺杂了物质就变味了,我同你就是交心的,太物质不好。”
阮梅嬉笑道:“你这些话留着骗鬼吧,孤寒鬼。”
“嘁,小看人。”南易转过身,假作生气。
“咯咯咯,奀仔,你变成小男人了。”
“是啊,我是小男人,现在生气了,你不快点哄我,我哭啦。”
“哈哈哈,你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