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富士电视台马上就要播,我看到了预告,就去买了一本。”
“其实比起她们两个,我更喜欢长崎尚子这个角色。”
“是吗?书里对她的描述并不多。”
“嗯,或许就是描写的少才喜欢吧,你现在都怎么打发时间?”
燕尾蝶服饰已经转让给郑文琦,虽然对方并没有把钱给付清,不过该处理的手尾自然要处理干净,秋原小百合的代理权就退掉了。
“差不多,保龄球、居酒屋、喝茶,偶尔会去稻草人村,我想找点新的生意经营,你说做什么好?”
“你的兴趣最重要,你喜欢做什么生意就做什么,不用太在意是否能赚钱。先等等,不急,看看经济情况再说,日本马上就要进入萧条期,什么生意都不会太好做。”
1989年12月初,南氏初期投入的50亿美元,经过不到三年的时间,已经翻了五六个跟头,达到300多亿美元,12月3日,南氏的资金就开始陆续退出,等到月中,资金才彻底退出日本。
为了把资金从日本转走,南氏在其中付出了20多亿美元的代价,等钱分散到南氏旗下的三家银行之时,总资金只剩286亿美元出头。
一等资金退出,斯嘉丽基金和高盛从日本保险业手中买到的股指期权就卖给了丹麦王国;丹麦王国将其卖给权证的购买者,并承诺在日经指数走低时支付收益给“日经指数认沽权证”的拥有者。
1990年1月12日,美国交易所出现“日经指数认沽权证”这一新金融产品,该权证立刻在美国热卖,大量美国的投资银行纷纷效彷,日本股市再也吃不住劲。
日经指数一挫再挫,等8月2日,尹拉克打进科威特的那天,石油完全依赖进口的日本再也绷不住了,日经指数开始狂泻。
狂升狂跌,给南氏带来将近500亿美元的利润,加上之前不动产上的盈利,以及山的味、报国米毂,还有其他杂七杂八,南氏在日本总共攫取的利润超过了千亿美元。
日本对南易来说就是观世音菩萨,南氏能发展起来,日本的贡献非常大,在情策委的一本精神股东名册里,日本就排在第一位,1990年并不是日本为南氏默默付出的终结,菩萨它还要继续当下去。
“股价虽然下跌了一点,可依然还是很高,入市早的股民现在抛掉还能赚不少呢。”秋原小百合说道。
“不能这么算,如果是从几年前就买入然后一直没有反复换手,现在卖出应该还能赚不少,东京股市85年之后,虽然一直保持着上扬的趋势,可中间也不是没有跌过,股民最容易犯的错误就是低卖高买,反反复复,利润就在一次次换手中耗的差不多。
而且吧,过去几年,日本人是怎么消费的,你也看得见,到处买买买,大集团买大楼、公司、森林、铁矿;
个人呢,男的成群结队飞去泰国打高尔夫,泰国嘛,除了高尔夫还有不少可以消费的项目,飞一趟少说要花上数十上百万円,还有几乎天天去歌舞伎町;
女的就买各种名贵衣服、包包和化妆品。
股市一震荡,株式会社的行情就没办法和前两年保持一致,肯定要下行,株式会社的日子不好过,职员的待遇就没办法保持,收入减少,日子可就不能像以前那样过了。
现在各大百货公司的客人是不是没有以前多了?”
秋原小百合想了想说道:“好像是的,以前每个人手里都会提着好几个购物袋,现在好像没有以前多了,看的人多,买的人少。”
“现在还有房市撑着,等房市也开始崩,苦日子才是真正来临的时候。”
“房市也会崩?”
“为什么不能崩?渋谷区今年的地价相比1983年已经升了将近6倍,一开始是一年百万円的速度往上升,最近两年,地价已经够高,升值的幅度才没有那么大。”
南易端起边上的茶杯,仰起头别扭的往嘴里倒,秋原小百合见到,上前箍住南易的肩膀,将他微微扶起。
喝了两口,南易把杯子放回原位,“百合酱,还是你最贴心。”
“我的年龄也最大对不对?”
“我不在乎你的年龄,你自己也不用太在意,继续吧,明天我们上街去逛逛。”
“哈依。”
秋原小百合答应一声,拿着搓澡巾继续给南易搓背。
翌日,南易两人来到东京比较西化的街区六本木,听秋原小百合说起,这里会有一个抽签会。
日本的房价依然坚挺,东京这里还是呈现人多房少的局面,想买房不但得有钱还得有资格。和几十年后的印度不同,明明房子的空置率很高,但是还要故意搞个摇号支撑虚假的房市繁荣,东京这里是真没有那么多房子。
如果按照如今的东京人均收入来计算,避开市中心的天价房子不谈,五个月的工资就可以买上一平方的房子;如果以家庭为单位来计算,三个月的收入就可以买上一平方;如果和印度一样,一人买房会用上六个钱包,那在东京买一套房子并不是太吃力。
南易简单的计算了一下,如果不主动把房产泡沫戳破,其实日本的房价还有很大的升值空间,至少挺过两千年不是问题。
十点钟整点,抽签会开始。
“抽的是哪里的房子?”
“江东区。”
“江东区的房子怎么放在这里抽签?”
“不是太清楚,也许和那个有关。”秋原小百合指了指排队人群边上的摄像机说道。
“嗯。”
南易看着一个人上前从封闭的箱子里抽出一个粘合的纸张,撕开之后,看了看纸上写着的内容,霎时,一蹦三尺高,嘴里还呼喊着什么。
看样子,这是抽中了。
下一个人上前抽签,等看到纸上的字后,立即掩面痛哭。
一个个上前抽签,有欢呼的,也有因伤心过度而倒地抽搐,更多的是拉长着脸,如丧考妣。
“永尾君,东京的男人现在想要结婚很难,必须要有房子、车子,房子分市区还是郊区,车子要分国产还是欧美进口,约会要来这里,或者去二世谷滑雪场。”
“你的意思男人想要结婚必须有房有车,还得有能力带着女朋友去消费比较高的地方约会?”
“是的,如果女人嫁给一个没房没车的男人,会被其他人笑话。”
“如果我在港区上班,但是住在神奈川呢,这样能不能找到女人和我结婚?”
“永尾君当然可以,你不需要有房有车,自然有女人会带着车房嫁给你。”秋原小百合说着,捂着嘴嗤嗤笑道。
“呵呵,房子车子还有约会金,至少需要6000万円,按照现在的汇率,差不多就是41万美元,这笔钱大部分美国人一辈子都赚不到。”
南易刚才瞄了一眼路边上的易拉宝,按照上面所写的价格换算过来,差不多就是72万円/平米,从东京现在的工资、奖金相加的年收入中取一个偏低的值“300万円”,14.4年不吃不喝就可以买一套60平米的房子,房价还真算不上多贵。
应该说日本的房价对外国人而言很贵,但对日本人本身还真说不上有多贵,绝对值高,相对值并不高。
“41万美元对东京上班族也不是小数字,大部分人一年存不了1万美元。”
“这是他们的消费太高,只要不旅游,少在外用餐,我指的是比较贵的餐厅,少买衣服和奢侈品,家里的伙食水平稍微降一点,一年存2万美元也没问题。”
“永尾君,按你说的这种方式生活,还能算是生活吗?”
“算吧,只是辛苦一点。”
“为什么要过的那么辛苦,现在东京流行刹那主义[及时行乐],奉承的是消费即美德。”
“总要有点积蓄抵御可能会来临的风险,走了,我陪你去老年迪斯科。”
南易拥着秋原小百合远离排队的人群。
“现在太早,先陪我去打保龄球,还有我跳的不是老年迪斯科。”
“好,不是老年,是少女。”
上午,南易陪着秋原小百合打保龄球,中午,吃过饭,秋原小百合带着南易去买了一身适合跳舞的衣服。
下午,稍晚一点,两人就来到歌舞伎町一番街的一栋建筑里,三楼,招牌上写着“dag”。
秋原小百合带着南易去逼仄的换衣间换过衣服,又拉着他来到同样略显逼仄的舞池,歌舞伎町这里寸土寸金,在这里开一个跳素舞的场所,哪怕很小,也需要情怀支持,想赚钱有点难。
一首新的舞曲刚刚响起,秋原小百合就拉着南易往舞池里走去,南易耳朵里听着《宝贝,对不起》的熟悉调调,等秋原小百合告诉他这首曲子很简单,让他跟着她舞的时候,传到耳朵的却是泰国《开心没问题》的唱词。
舞蹈的确不难,拆解开就是五个动作,随着音乐不断的重复就行,南易看着秋原小百合跳了一遍,他就跟着学了一遍,秋原小百合纠正了一下他的错误,南易就能稍显生疏地跟着秋原小百合随着音乐的旋律摆动。
“百合酱。”
“美子。”
随着舞动,一个女人靠近了秋原小百合。
女人在南易的脸上看了好一会,然后目光下移,瞟了一眼,“百合酱,这是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