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深夜了,酒店经理来得很快,章洐换好干燥的浴袍,又默不作声地去浴室拿了吹风机,凑到床边,“吹一下头发吧,刚刚冒犯了。”
徐岑安没有反抗,靠在床边,由着章洐给他慢慢吹着头发。章洐从打翻了热水盆之后就避免跟他对视,眼睛一直红着,真是稀奇。
章洐也会哭啊。
吹好头发,晾着的水不太热了,章洐试了试温度,又加了点热的,才递过去给徐岑安喝了几口。
坐着的椅子被水打湿了,章洐放回了水杯,给徐岑安掩了掩被角。他关了灯,在黑暗里站着,觉得自己傻透了。
“你站着干什么。”徐岑安轻声问。
“我,我看你睡着,我不会碍事的。”章洐沮丧极了,他感觉下一秒应该就要被赶走了,他忽然又不想听徐岑安说话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徐岑安悄悄掀开了一边的被子,又背过身去,“你不睡觉吗。”
章洐看着模模糊糊掀开的被角,一时间声音不稳,“我,我可以吗。”
徐岑安又没回他,章洐害怕躺着的人下一秒就要反悔,赶忙蹬了鞋钻了进去,脸上的笑意怎么藏也藏不住。
“晚安。”徐岑安说。
“晚安,安安。”章洐看着徐岑安的 背影,温柔地回。
第10章 应该是哈士奇
那日短暂的同床共枕之后,徐岑安偶尔会回应章洐几句,每次都能让章洐高兴好久。
徐岑安买了点需要的东西,两日后去了剧组。得寸进尺的章洐屁颠屁颠地亲自开车送,一路上一直没话找话,徐岑安有些晕车,不太高兴搭理他。
等车停下来,章洐下去了片刻,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盒晕车药。徐岑安就着章洐递过来的药丸,含进嘴里,又喝了口水,仰头将药咽了下去。他正打算放好水杯,转头注意到驾驶座的章洐摸着刚刚被他碰到的手指,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