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忘了参加智商抽奖？”

“别跟我吵了，我怕你蠢会传染。”

张呈栋被这突如其来的“文化攻击”搞懵了，下意识接住一张，看了两眼，脸色从血红变为铁青，又由青转白，最终把纸揉成一团，狠狠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冲进了球员通道。

这一刻，足球比赛的紧张氛围荡然无存，整个球场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脱口秀现场。连解说员都绷不住了，在麦克风里笑着说：“这……这是冯潇霆主任的无人机大队出动了啊！效果拔群！”

赛后，社交媒体彻底沦为段子手的狂欢海洋。

“建议查查冯潇霆是不是大疆派来的卧底！”这条评论被赞到天花板。

“中超从此进入‘空对地’威慑时代。”

“以前怕裁判，现在怕无人机，因为它真的会让你‘社死’。”

“冯潇霆：我宣布，以后红牌选手，均由无人机礼送出场，保证排面！”

也有人质疑冯潇霆玩过头，不尊重球员。冯主任在实名认证的微博上回应，依旧是段子手风格：“尊重是相互的。球员尊重比赛，无人机尊重球员。球员不尊重比赛，无人机就负责帮大家‘记住’这一刻。顺便，@大疆创新，尾款该结一下了，电池钱都是我垫的。”

当然，冯潇霆的无人机大队也并非只干“缺德事”。泰山队大胜国安那场，卡扎伊什维利天神下凡，上演大四喜。赛后，无人机群在济南的夜空中，拼出了巨大的“经十路梅西”字样，还配了个卡通梅西的形象。卡扎本人看到后乐不可支，在接受采访时还特意提到了这个梗，又给冯潇霆的整活业绩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冯潇霆的“整活办公室”，从此成了中超最神秘也最受欢迎的部门。他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用魔法打败魔法”，用更离谱的整活，对冲掉比赛本身自带的离谱。

赛季收官，中超颁奖典礼。往年最受关注的最佳球员、最佳射手奖项，今年似乎都少了点悬念。典礼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直到最后，主持人宣布有一个“特别环节”。

全场灯光暗下。

熟悉的嗡鸣声再次响彻场馆上空。数不清的无人机，如同接收到了同一指令的萤火虫，井然有序地升空，排列，组合。

它们没有拼出任何球员的名字，也没有组成任何球队的队徽。

光芒稳定后，现场大屏幕和所有转播信号里，都清晰地映出了那一行由无数光点构成的、带着强烈讽刺与幽默的文字：

「本季最佳射手：VAR，进球无效次数遥遥领先！」

静。

死一般的寂静。

随即，是几乎要震碎玻璃的爆笑、口哨、掌声和惊呼！镜头扫过台下坐着的各位俱乐部老总、球员、裁判代表，表情各异，有憋笑的，有尴尬的，有直接捂脸的，还有默默竖大拇指的。

冯潇霆坐在嘉宾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自己一手导演的这出大戏，深藏功与名地摸了摸下巴。

旁边有相熟的记者凑过来，压低声音：“霆哥，这么搞，不怕明年足协不跟你续约啊？”

冯潇霆端起桌上的矿泉水，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眼神望着那片刚刚完成使命、正在悄然散去的无人机群，幽幽地回了一句：

“怕啥？他们上哪儿再去找一个，像我这样，精通被嘘与搞事，还能拉来无人机赞助的……段子手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