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束通讯,目光再次落在云上槿身上,眼神无比复杂。
如果交不出“幕后真凶”,这个刚刚被他强硬带走、与他在公开场合有过冲突、并且“亲口承认”了的Omega,似乎就成了最“合适”的、可以快速结案的对象……
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他的脊椎爬升。
他挥手示意士兵:
“带她下去。单独关押,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触!先不要审问,不要动刑。”
士兵上前,推着轮椅离开。
云上槿自始至终没有睁开眼,任由自己被人推走,仿佛已经接受了某种命运。
江淮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拳头死死握紧。
云上槿被带入一间狭小却设施齐全的特殊关押室。
墙壁是柔软的防撞材料,没有窗户,只有一盏光线柔和却不刺眼的顶灯,空气循环系统发出细微的嗡鸣。
这显然不是普通囚室,更像是为某些“特殊”或“重要”人物准备的。
她依旧闭着眼,仿佛对外界的一切失去了所有兴趣,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瓷娃娃。
士兵将她不算粗暴地安置在房间内唯一的一张固定软椅上,轮椅显然也被当成危险物品带了出去。
士兵再次确认手铐的束缚依旧严苛后,便无声地退了出去,落锁。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审讯室的门被无声滑开。
江淮清没有穿军装外套,只着一件墨色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但那双幽绿的眸子依旧锐利如鹰。
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上面是初步的现场报告和关于“暗影商会”的零星资料。
他拉过另一把椅子,坐在云上槿对面,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
“……”他开口,声音因为长时间未说话而有些低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