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袭!序列首战!

空间涟漪无声荡漾。

柔骨兔的身影连同她身下沾染的泥污,瞬间变得模糊、扭曲,最终彻底消失在冰冷的空气中!

【魅影】启动!

她如同无形的幽灵,率先朝着王麻子院落的方向飘去,执行侦察与抹痕的任务。

“吼!”蚁王发出一声充满暴戾战意的咆哮,巨大的身躯猛地转向石隙出口,沉重的节肢踏碎岩石,如同移动的战争堡垒,带着六只散发着凶戾气息的镰刀巨蚁卫兵,轰然冲出石隙,蛮横地撞开拦路的藤蔓灌木,朝着目标方向碾去!

所过之处,地面留下深深的足迹,草木尽折,如同被巨兽蹂躏过!

墨渊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和虚弱,挣扎着起身,紧随其后。

他不能完全置身事外,他需要掌控全局,需要在关键时刻用他新生的、虽然微弱却极其精纯的雷灵力,压制蚁王可能因血色魔液残留而失控的狂暴!

他如同一道融入夜色的阴影,在蚁王那如同拆迁队般的狂暴行进路线的边缘,借助树木岩石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行。

夜色深沉。

七玄门庞大的建筑群如同匍匐的巨兽,大部分区域已陷入沉睡。

王麻子那处位于门派边缘、靠近黑风岭方向的破败院落,此刻却灯火通明。

低矮的土墙围着一个不大的院子,几间摇摇欲坠的茅草屋透出昏黄的灯光。

院子里充斥着劣质酒气、汗臭和粗野的喧嚣。

“妈的!晦气!真他妈晦气!”王麻子仅存的右臂缠着渗血的破布,脸色惨白,正抱着一坛劣酒猛灌,眼中充满了后怕和怨毒,“墨老狗…那老东西…不是人!是怪物!还有那石头怪物…老子差点就交代了!”

“王哥,消消气!留得青山在!”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谄媚地给王麻子倒酒,“那老狗肯定也伤得不轻!等风头过去,咱们再…”

“再个屁!”王麻子猛地将酒碗砸在地上,碎片四溅,“疤脸李没了!毒蛇刘也没了!老子的胳膊…老子咽不下这口气!明天!明天老子就去执法堂告发!就说墨居仁那老狗修炼邪功,残害弟子,还炼了怪物!让厉风带人去把他剁成肉酱!”

他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报复光芒。

院子里其他七八个凶徒也纷纷附和,叫嚣着要报仇雪恨,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就在这片混乱喧嚣之中——

嗡!

一道极其轻微的空间涟漪,如同水波般在院墙角落的阴影里荡漾了一下,随即消失无踪。

柔骨兔那无形的身影,如同真正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飘”进了破败的院落。

巨大的兔耳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捕捉着每一个声音,红宝石般的眼眸(虽然隐身,但她的视觉似乎不受影响)扫过每一间透出灯光的茅屋,将里面的人数和位置,通过灵魂链接,清晰地反馈给正在远处林间阴影中潜行的墨渊。

“主屋三个…东厢房四个…院子里五个…共十二个目标…无遗漏…”断断续续、带着虚弱却异常清晰的意念传来。

“很好。”墨渊冰冷的意念回应,“抹痕…指向黑风岭…”

柔骨兔的身影在院子外围快速“飘”过,纤细的手指(在隐身状态下)极其轻微地拂过地面,将墨渊和蚁王小队靠近时可能留下的细微痕迹巧妙抹除。

同时,她模仿着记忆中黑风寨匪徒惯用的、一种带有特殊倒刺的靴底印记(这是墨渊从墨居仁记忆中提取的关键信息),在通往黑风岭方向的林间小道上,极其隐蔽地留下了几处“新鲜”的痕迹。

嫁祸的网,悄然织就。

“蚁王…”墨渊的意念转向那尊如同战争巨兽般,已经潜伏到院落外围阴影中的赤铜堡垒,“目标确认…一个…不留!”

命令下达!

轰隆——!!!

一声如同地龙翻身般的恐怖巨响,悍然撕裂了夜空的宁静!

王麻子那破败院落的土墙,如同纸糊的玩具,在蚁王那缠绕着残余暗红血光的恐怖巨颚撞击下,轰然倒塌!

烟尘弥漫,碎石激射!

“敌袭——!!”院子里的凶徒瞬间炸锅!惊恐的尖叫和慌乱的呼喊响成一片!

然而,他们的恐惧才刚刚开始!

“吼嗷——!!!”

蚁王那庞大如同小山般的身躯,带着碾碎一切的狂暴气势,轰然撞入烟尘之中!

它那双熔岩般的复眼在烟尘中亮起两团嗜血的红光!

巨大的、如同攻城锤般的巨颚带着撕裂空气的恶风,如同死神的镰刀,狠狠扫向院子里那几个吓呆了的凶徒!

噗嗤!咔嚓!噗!

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肉碎裂声和凄厉短促的惨嚎瞬间响起!

首当其冲的两个凶徒,如同被狂奔的犀牛撞中,身体如同破麻袋般高高抛飞,还在空中就扭曲变形,鲜血狂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落地时已不成人形!

另一个试图举刀格挡的,连人带刀被巨颚扫中,瞬间化作一滩模糊的血肉!

血腥!暴力!纯粹的碾压!

“怪物!是那石头怪物!!”王麻子吓得魂飞魄散,连滚爬带地躲到一张倾倒的石磨后面,声嘶力竭地尖叫:“放箭!快放箭!射它眼睛!”

东厢房的窗户猛地被撞开,里面几个惊魂未定的凶徒探出身,张弓搭箭,淬毒的箭矢闪烁着幽蓝的寒芒,朝着烟尘中蚁王巨大的身影攒射而去!

然而,蚁王并非孤军奋战!

六道如同地狱幽影般的灰黑身影,在蚁王撞塌院墙的瞬间,便如同鬼魅般从烟尘两侧的阴影中无声无息地窜出!

正是那六只镰刀巨蚁卫兵!

它们的速度比蚁王更快!更灵活!如同六道撕裂夜色的死亡灰线!

噗!噗!噗!

利刃切割皮革的闷响几乎同时响起!

那几个探身放箭的凶徒,只觉得脖颈或心口一凉,随即剧痛传来,意识便陷入了永恒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