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绣架前,苏绣娘捏着引魂针,穿好归魂线,开始在绣绷上绣水乡的景致:青石板路、乌篷船、魂脉桥……每一针落下,绣线都泛起微光,与窗外的雪景相映。
灵汐则在一旁用魂力辅助,让绣线的魂息顺着空气蔓延,渐渐驱散巷口的滞涩气息。桂渊蹲在绣架旁,时不时用爪尖碰一下绣线,像是在帮忙稳住魂息。
绣到魂脉桥时,苏绣娘突然停手:
“得让归魂线的魂息连到桥上去,才能引着魂灵过桥。”
她让阿驿(新守护者)拿着绣绷站在巷口,自己则牵着归魂线的一端,慢慢向魂脉桥走去。归魂线在空中绷得笔直,泛着的暖光像一条细长的光路,从绣绷一直延伸到桥边。
可就在这时,魂脉桥下突然升起一团灰雾,滞魂雾凝聚成模糊的人影,向苏绣娘扑来。“快用‘景锚针’!”
苏绣娘大喊着,从针线篮里取出几根银针,
“把针绣在绣好的景致上,让景致的魂息困住雾团!”
我们立刻按她的说法,将银针绣在绣绷上的乌篷船、青石板路图案上,每绣好一处,图案就泛起一道金光,金光顺着归魂线传到桥边,将滞魂雾困在光网中。
苏绣娘趁机将引魂针插入魂脉桥的石缝里,归魂线的暖光瞬间暴涨,桥面上的灰雾渐渐消散,露出了魂灵的身影——有拄着拐杖的老人,有抱着布娃娃的小女孩,他们迷茫地站在桥边,看到绣绷上的水乡景致,眼神渐渐清明。
“是家的方向!”一位老魂灵轻声说,顺着归魂线的光路,慢慢向桥的另一端走去,其他魂灵也跟着走了过去,渡魂灯的光芒重新亮起,跟在魂灵身后,向冥府方向飘去。
滞魂雾彻底消散,苏绣娘收起绣绷,看着远去的魂灵,脸上露出了笑容:
“魂灵和人一样,都念着熟悉的地方,看到家的样子,就不会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