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变成亡魂最牵挂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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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清风道长的声音带着沉重,
“已有三名玄门弟子被执念影迷惑,差点破坏了望乡台的灵脉节点,贫道用玄清草暂时困住了它们,你们快来!”
抵达望乡台时,夕阳正将台顶的轮廓染成金红色,台边的玄清草果然全变成了黑色,叶片卷曲,像是在痛苦地颤抖。
数十个执念影在台上游荡,有的化作哭泣的孩童,有的化作苍老的父母,每个影子都散发着浓烈的执念,灵脉光纹被它们踩过的地方,瞬间变成灰黑色。
“小心别被它们迷惑!”
我大喊着提醒大家,镇魂枪的金光横扫,将靠近的执念影逼退,
“它们的核心是亡魂的执念,攻击时要瞄准影子脚下的黑色纹路,那是绪影煞的本体!”
林墨的短刀红光暴涨,他没有看执念影的面容,而是专注于影子脚下的纹路,刀光精准地劈向纹路核心,执念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化作黑烟消散。
“阿月,用清绪符安抚亡魂的执念源头!”
他喊道,“望乡台的石碑是执念聚集点,去那里!”
阿月立刻冲向石碑,她的清绪符这次加入了灵树花瓣粉,符纸在空中散开时带着淡金色的光,落在石碑上,石碑散发的怨念明显减弱,执念影的动作也迟滞了几分。
阿明则带着小阴兵组成枪阵,定脉符贴在灵脉节点上,防止执念影靠近核心。
战斗中,一个执念影突然化作玄猫的样子,琥珀色的眼睛委屈地望着我,发出熟悉的呜咽声——那是它当年为救我挡下红光时的眼神。
我的心猛地一抽,握枪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几分,就在这时,执念影脚下的黑色纹路突然收紧,化作尖刺刺向我的脚踝!
“谢队!别分心!”
林墨的声音及时响起,他的短刀斩断尖刺,红光将玄猫形状的执念影劈散,
“那是绪影煞制造的幻象!玄猫的灵脉在你吊坠里,它永远不会害你!”
我瞬间清醒,玄猫吊坠在胸前剧烈发烫,琥珀色的眼睛亮得刺眼,像是在提醒我“别被迷惑”。
我深吸一口气,将对玄猫的思念压在心底,镇魂枪的金光暴涨,精准地刺穿一个执念影的核心,影子在金光中消散,露出里面细小的绪影煞,被金光彻底净化。
随着最后一个执念影消散,望乡台的灵脉光纹重新变得清澈,黑色的玄清草也渐渐恢复绿色,只是叶片上还留着淡淡的黑痕。
清风道长走上前,抚着恢复生机的草叶:
“总算稳住了,这些绪影煞比寄生影煞更难缠,它们抓的是人心最软的地方。”
林墨靠在我肩上,喘息着说:
“影主这招真阴,知道硬拼打不过,就来软的,用情绪当武器。”
我望着夕阳下的望乡台,亡魂们的脸上终于露出释然的笑容,正缓缓走向轮回通道。“但他也忘了,”我轻声说,指尖抚摸着玄猫吊坠,
“人心最软的地方,也是最坚韧的地方。执念能被利用,希望也能被点燃,而希望,永远比怨念更有力量。”
阿月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掏出记录本写下:
“新符构想:‘引光符’,以希望为引,以灵脉为媒,不仅清绪,更能点燃亡魂的希望,从根源瓦解绪影煞。”
她的笔尖在纸上跳跃,像在描绘一个充满光的未来。
返回阴律司时,夜色已深,灵树的花瓣在月光下泛着淡金色的光,与望乡台的灵脉光纹遥相呼应。
崔判官已在庭院里摆好了夜宵,灵脉泉水煮的粥冒着热气,里面加了忘忧草和灵树花瓣,喝下去暖意融融,驱散了战斗的疲惫。
守印学堂的学员们围坐在一起,阿明在讲往生桥的清剿经历,阿月则在演示新画的引光符,小阴兵在给大家分粥,笑声在庭院里回荡,清脆得像灵脉的光轨在流动。
林墨坐在我身边,用勺子搅动着粥碗,突然轻声说:
“谢队,你说百年后,这些孩子会不会也带着新的小守护者,用我们教的法子守护灵脉?”
我望着灵树摇曳的枝条,仿佛看到了百年后的景象:更高大的灵树下,新的守护者们正在用引光符安抚亡魂,他们的枪法里有阿明的影子,符纸里有阿月的巧思,眼神里有我们今天种下的希望。
“会的。”
我轻声说,玄猫吊坠在胸前轻轻发烫,
“只要我们把‘守住人心’的道理传下去,灵脉就永远不会被怨念污染,希望就永远不会熄灭。”
阴律司的钟声在夜色中响起,悠远而温暖,与灵脉的流动声、学员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首属于守护者的歌谣。
我们的百年备战,不仅是武器和战术的准备,更是人心的守护、希望的传递。影主想用情绪瓦解我们,我们就用更强大的希望和信念,织一张坚不可摧的守护网。
月光下,灵树的花瓣轻轻飘落,落在每个人的肩头,像是无数双温柔的手,在见证这份跨越时空的守护承诺。
我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在每一次情绪的安抚里,在每一张引光符的金光里,在每一颗被点燃的希望心里,直到百年之约的尽头,直到光明彻底驱散黑暗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