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被两人一唱一和地训斥,脸涨得通红,低着头不敢再抬眼,连大气都不敢喘。
贾政坐在一旁,看着儿子这般不成器,又被贾赦和蒹葭当众训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终究没敢出声。
贾政:这俩人联手,老太太都斗不过他们,我算个啥……
贾母见状,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宝玉年纪小,不懂事,如海你莫怪。咱们接着吃酒。”
说着给林如海夹菜,想缓和气氛。
可林如海心中已有不悦,方才宝玉的妄为,以及贾政的纵容,让他看在眼里。
林如海:这俩玩意要真是贾家的种,我那老岳父荣国公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不对!不是也压不住了……
他放下酒杯,语气平淡:“今日多谢老太太款待,我刚出宫尚有公务,便先告辞了。”
“如海再坐会儿啊!”贾母连忙挽留。
“不了,改日再登门拜访。”林如海起身行礼,目光掠过黛玉与蒹葭时多了几分柔和,“玉儿、蒹葭,有事可随时派人传话。”
说罢,转身带着随从径直离去。
林如海一走,贾母的脸色沉了下来,却也不敢苛责宝玉太过,毕竟是自己宠大的,而且她不觉得她这个凤凰蛋有什么错!
贾赦见状,冷哼一声:“慈母多败儿!这宴席没什么意思,我带着琮儿、清晏先回了。” 不等回应,便带着人起身离去。
贾政也跟着告退,留下贾母对着满桌酒菜气闷。
宝玉见众人散去,才敢偷偷抹掉眼泪,却依旧不敢大声哭,他怕蒹葭还在,更怕贾赦回头再找他算账。
黛玉与蒹葭对视一眼,带着三春悄然起身离去。
薛宝钗自赏梅宴受辱后,心中对蒹葭的怨恨更甚,私下里仍不消停,四处散播蒹葭的流言,想再寻机会给蒹葭难堪。
蒹葭得知后,正盘算着如何给薛家一个教训,让他们彻底安分,没曾想,第三日便传来了惊天消息:薛家的皇商资格被朝廷突然革除了!
要知道,皇商资格向来是年初评定,一旦定下便安稳一年,这般中途突然拿掉的情况,京中多年未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