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水溶以为贾赦要揍他的时候,却见他大马金刀地往榻上一歪,斜睨着水溶。
贾赦语气不善:“臭小子,说正事之前,先给我记好了——蒹葭你别肖想,我绝不会同意!”
水溶脸上的凝重瞬间垮下来,苦着脸上前:“恩侯,我到底哪不好?您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为何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
“哪不好?”贾赦嗤笑一声,坐直身子指着他,“姓不好!明白吗?”
水溶一噎,嘴角抽了抽:“这……这可真不好改。”
“少废话!”贾赦瞪他一眼,语气沉了下来,“说正事,你确定那玉佩,真是他的印信?”
提到正事,水溶瞬间收敛了情绪,脸色凝重地点头:“恩侯,您还信不过我的记性?当初……”
“闭嘴!”贾赦猛地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没有当初!少跟我套近乎!蒹葭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自会为她择一良人,但绝不是你!”
因贾赦直白的拒绝,水溶憋得脸色发红,却不敢反驳,只能闷声应下。
两人沉默片刻,贾赦才重新看向他,语气严肃:“那玉佩挂在老太太腰上,说明她知道这东西的珍贵。”
“不错。”水溶点头,顺着他的话分析,“但她敢堂而皇之地挂在身上,反倒说明她未必知道这东西的真正用处。”
“若是知晓其中利害,绝不会这般大意,更不会让林二姑娘轻易瞧见。”
贾赦摸了摸下巴,眼神沉了沉:“这么说,老太太极有可能是被人当枪使了?有人把这做成玉佩送她,借着她的身份藏这东西,既能掩人耳目,又能随时取用?”
“极有可能。”水溶语气凝重,“那放冷箭的人用了带同款纹样的箭,就是他又出手了,或是借此传递什么信号。只是没想到,黛玉姑娘竟能认出纹样,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贾赦猛地一拍榻沿,骂道:“好阴的手段!敢在我贾府里玩这套,还敢动到蒹葭头上,我看他们是活腻了!”
他看向水溶,眼神锐利,“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直接问老太太?”
水溶摇头:“不可。若是老太太不知情,贸然询问只会打草惊蛇。若是她知情,这般问了,反而会让她警惕。”
“不如先查那枚玉佩的来历,看看是谁送到老太太手里的,再顺藤摸瓜找出背后的人。”
贾赦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说法。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
听竹轩这边刚静下来,荣庆堂内却是另一番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