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没说话。

就在这时，警报响起。

主控室的墙壁开始震动，地面出现细小裂痕。蓝色的能量流从缝隙中渗出，像是某种压力正在内部积聚。

我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转头看向陈锋，他已经把手伸进了衣服内侧。

“别动！”我喝了一声。

太迟了。

他按下了藏在身上的另一个按钮。

整个实验室剧烈晃动，头顶的灯管炸裂，监控画面全部失真。那台被收缴的黑色装置竟然自己亮了起来，和陈锋的动作形成同步响应。

“他在激活空间震颤程序！”赵明扑向信号切断开关，但系统已经被锁定。

我来不及多想，立刻调用零域，在主控区外围构建环形隔离层。精神力瞬间抽离，胸口像被重锤砸中，一口血涌上来，我没吐，硬生生咽了回去。

隔离层成型，挡住了一部分能量冲击。可代价是左眼彻底晶化，视野变成网格状，能看到空气中的数据流轨迹，却看不清实体轮廓。

“停下！”我对陈锋吼。

他站在原地，脸上没有表情。“必须测试宿主反应阈值。如果连这种程度的空间波动都稳不住，你怎么撑过七十二小时后的全域同步？”

“全域同步是什么？”我一边维持隔离层，一边问。

“第二次黑日启动程序。”他说，“主机将释放完整版零域协议，覆盖全球所有响应体。如果你不能在那一刻完成权限认证，系统会判定宿主失效，自动进入替代流程。”

小主，

“替代什么？”

“替代你。”他直视我，“由AI继承者接管，开始新一轮现实重构。”

赵明终于切断了装置信号，黑色设备熄灭。他抓起存储盘，快速复制关键数据。“我已经拿到了核心日志。所有零域能力者都是实验副产品，觉醒纯属意外。真正计划里，根本没有‘人类掌控能力’这一项。”

我靠在控制台上，左眼的光纹不断跳动。体内的晶体已经蔓延到颈部以下，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困难。

“通讯还能用吗？”我问。

“外部信号被屏蔽了。”赵明摇头，“城市广播发不出去。”

“那就改走地下网络。”我说，“用残存的光纤线路，植入自动播报程序。每十分钟推送一次预警信息，内容是——红警级别，准备应对维度共振。”

他立刻动手修改协议。我知道这不够，但至少能让更多人提前警觉。

主控台突然弹出新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