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器发出警报。
外层结构出现第一条裂纹。我抓紧容器,启动撤离协议。来时的路径已经消失,但我记得起点方向。凭着终端最后的定位信号,我向前冲去。
一步,两步。
力场碎了。
背后的吸力猛然增强,我整个人被拽向后方。千钧一发之际,护盾再次生成,虽只撑了不到一秒,却让我抢出关键距离。零域最后一次响应,将我推离坍缩范围。
视野黑了一下。
再睁眼,我已经躺在隧道地面上。头顶是熟悉的混凝土拱顶,通风系统的嗡鸣重新回到耳边。
有人把我扶起来。
是苏晴。她摘下同步仪,脸色发白。“你回来了。”
我低头看手。容器还在,紧紧攥在左手里。右手指尖有些发麻,微微泛着蓝光,像是有电流在皮肤下游走。
“样本拿到了。”我说。
她接过容器,放进检测仪。屏幕亮起,光谱图开始滚动。几秒钟后,波形稳定下来。
规律的脉冲曲线出现在画面上,间隔精确,起伏平稳。
她盯着看了很久,忽然低声说:“这不是机器……它像在‘呼吸’。”
我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精神力几乎耗尽,连抬手都觉得吃力。终端还在运行,最后一段数据正在上传。
检测仪的指示灯由红转绿。
苏晴伸手准备开启深层解析程序,指尖即将触到启动键时,仪器突然抖了一下。
容器内部,那块核心晶体的断面处,渗出一丝极淡的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