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现让他兴奋不已,仿佛推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接下来的日子,他的修炼方式悄然发生了变化。
他依旧进行着成千上万次的刺击练习,这是根基,不容动摇。但在练习之余,他开始尝试将其他基础剑式——劈、撩、挂、抹、点……逐一拆解出来,单独练习。
他不再满足于模仿外形。每一次挥出树枝,他都更加专注于体会气流在体内如何运行才能最大化这一式的威力,脚步该如何配合才能保持最佳的发力姿态和平衡,意念又该如何引导才能将力量凝聚于一点。
他对着空气练习,对着树木练习,甚至对着流淌的溪水练习——尝试用不同的力道和角度去劈开水流,观察水花的形态,以此来反推自己发力是否集中,角度是否精准。
这个过程比单纯的重复刺击更加困难,也更加耗费心神。常常练得头晕眼花,体内气流紊乱,却收效甚微。
但他乐此不疲。每一次微不足道的领悟,每一次发力更加顺畅一丝的感觉,都让他充满成就感。
他开始尝试将不同的剑式组合起来。比如一记直刺之后,如何顺势转为横抹;一次格挡之后,如何借力反撩……虽然连接得极其生涩,破绽百出,但他却沉浸在这种思考和尝试的快感之中。
他甚至在脑海中不断模拟与野狗的战斗,推演着如果当时用不同的招式、不同的组合、不同的发力方式,结果是否会更好?效率是否会更高?
这种沉迷于“思考”和“变化”的状态,自然落在了独孤无双眼中。
男人依旧沉默寡言,大部分时间都闭目打坐。但当无忧那些尝试性的、笨拙的招式组合出现明显谬误,以至于气息紊乱、动作变形,甚至险些伤到自己的时候——
那根神出鬼没的细枝,总会恰到好处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