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要是此时的江饴还是装出来的,那接下来的问题将是戳破谎言的最后机会。

知道自己去踩点三次暴露了,又恰巧得知有个女孩在五天前下午在中餐厅做过客。

于是想把自己套进去洗清嫌疑吗,有点意思。

可惜你那时还在楼上云雨,不知道楼下的细节。

何知行这样先入为主地想着。

子肥泉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来问,后者心领神会地闭了嘴。

“那家店的菜还不错吧,我去吃过一次。”

“是啊……”江饴的眼神有点躲闪。

“不过很奇怪,对,只有上午才供给饮品。”

“没有没有!我们去的不是一家店吧?它下午也卖!”

江饴晃着脑袋疑惑地反驳,把子肥泉布的雷排掉。

还挺会圆。

“你是上午去的吧,下午真的饮品连买都不买了。”

“下午!大概六点半左右,坐了一小时,我点了杯豆浆——诶!”

江饴突然惶恐起来。

“是不是因为我打了几个当兵的你们才找上门?!”

卧槽。

全抖出来了?

子肥泉也有点诧异,准备的说辞全都没用上。

她摇摇头。

看来真的不是……等迪维娜的消息吧,她应该很快就能确定了。

何知行苦笑。

他安抚江饴,表示他们没有敌意。

那群士兵被揍了回去还不敢声张呢,毕竟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连一个小女孩都打不过,也找不到人报仇。

迪维娜也是通过老板娘的口中才知道那件事的。

“那就好,好不容易来了同胞,既然是来抓我的,那怎么说得过去嘛。”

女孩盘着腿坐,把袋子铺在自己腿上,继续剥起橘子。

何知行让负责人送的也到了,为了讨好这位管理部的左膀右臂——既是左膀又是右臂,只有他一个干员——直接叫人扛了几麻袋过来。

他估摸着这些得把江饴的小宿舍塞满了,便只拿了少部分。

“这…这怎么好意思!”

女孩笑着把它们全摞到桌子上,站起弯腰用脸轻抚着橘子们的外皮,眼里闪着光芒。

管理部的两人交换了个眼神,突然往门外走。

“你们要回去了?再陪一陪我吧!安妮又不会说中文,我在这好无聊!”

江饴着急忙慌地丢下橘子,拉住子肥泉的手,何知行解释只是有些私事要谈。

门被关上,女孩恋恋不舍的目光被挡在里面。

“又停滞了,那个饕餮种还是找不到,明明最有可能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