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仆延不悦道。
随即翻身下马,一把推开凑上来献殷勤的亲兵。
“大王!”
王政心中有些无语,暗想若不是张君要用你们为前驱,老子一剑砍了你的脑袋。
一个内附大汉的胡人单于,最多算个大人,还有脸自称为王。
“何事?”
苏仆延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王将军,私底下咱们是兄弟,但在场面上,还是要称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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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政暗想你这哪里来的词汇,还职务?!
不过还是点点头,道:“甘陵国那边出大事了。”
“大事?”
苏仆延一瞪眼,“慌什么?莫非乌延被人杀了。”
王政彻底无语,苏仆延的内心戏可真多,我什么时候慌了,我在好好的和你说话好不好。
“雒阳那边,大将军何进的从子何方,带了一千多汉骑驰援甘陵,两次大败乌延大人!
如今乌延大人的部众,只能龟缩在界桥和甘陵城外的营垒里,连劫掠都不敢了。”
“什么?!”
苏仆延眼睛一瞪,手中的马鞭狠狠抽在一个士兵的脸上,“那个废物乌延!
手握八千骑卒,居然打不过一千汉狗?”
他三天前就收到了王政派人传递的消息。
但却被平原国源源不断的财货和人口冲昏了头,只顾着指挥部下劫掠,直到今日才赶回大营。
此刻听闻乌延连番惨败,气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早就说他胆小如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么好的局面,居然被他搞砸了!”
王政连忙劝道:“大人,啊不,大王息怒。
那何方麾下的汉骑甲胄齐全,刀兵锋利,而且其中不但有三河骑卒,更多凉州大马。
而何方本人极为狡猾,只在甘陵国境内四处扫荡,专挑小股部队下手。
乌延大人组织骑兵去突击,他们见人多就跑,见人少就打。
还经常设伏偷袭,乌延大人的部众折损了不少,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摸到。
最后只能加固营垒,死守界桥和甘陵,只求保住后路不失。”
“废物!纯纯的废物!”
苏仆延忍不住又骂了几句,他在平原国劫掠到那么多的人口和财富,若是运不回乌桓老家,那岂不白瞎。
不过听说甘陵和界桥不失,倒也渐渐冷静下来。
两人踱步到大帐内的舆图前,看着冀州和青州的舆图,苏仆延开口道:“咱们在平原国劫掠的百姓和物资,不许再往甘陵运,全部集中到这里,先顾着眼前。”
“可是大王。”
王政迟疑道,“青州刺史的军队已经集结完毕,如今已到了济南国。
不出几日就会赶到平原国,到时候咱们腹背受敌,只恐……”
“怕什么!”
苏仆延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青州兵都是些土鸡瓦狗,当年黄巾贼都打不过,还敢来挡咱们的路?
先集中主力,把青州兵打垮,到时候再回头收拾甘陵国的那一千汉骑,易如反掌!”
王政还是忧心忡忡:“可乌延大人那边,万一他兵败,界桥丢了怎么办?
咱们的后路就断了。”
“断不了!”
苏仆延满不在乎地摆手,“真丢了界桥,咱们就从渤海郡返回幽州!
那里虽河水多、桥少,却也难不住咱们的骑兵。”
“可那何方来势汹汹,万一他不满足于甘陵国,率军来平原国怎么办?”
王政追问,语气愈发急切。
苏仆延不担心,他担心。
毕竟乌桓人是骑马,他带的是步兵,走的是11路。
苏仆延眉头皱了皱,这倒是个隐患。
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让蹋顿去!”
“蹋顿大人?”王政一愣。
“没错!”苏仆延点头,“蹋顿勇猛善战,麾下都是精锐勇士,让他带两千骑卒去甘陵国,协助乌延。
乌延油滑,擅长自保;蹋顿悍勇,擅长野战突袭,两人加起来近万骑卒。
就算不能击败何方,也能死死缠住他,保住界桥和后路不失。”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十足的自信:“等咱们收拾了青州兵,带着主力回师。
到时候合兵一处,定要把那个何方和他的汉骑,挫骨扬灰!”
王政闻言,心中的担忧总算消了大半。
蹋顿的勇猛在乌桓各部中是出了名的,麾下骑兵更是丘力居麾下精锐,能征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