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前锋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黑压压的骑兵裹挟着尘土冲来。
远远望见城门处正在入城的车马辎重,眼中顿时闪过贪婪,嗷嗷叫着加速冲锋。
连前方的拒马障碍都没放在眼里。
在他们看来,这些汉人步兵根本挡不住骑兵的冲击。
至于那六七百人,稀稀拉拉的,居然不摆阵,岂不是找死。
“呜哇!”
“呜哇!”
怪叫声中,如同一辆辆摩托车奔腾而来,气势骇人。
何方深吸一口气,侧头看去,麴义依旧老神在在的样子,只是瞅着前方。
眼见乌桓人进入五十步内,这才大手一挥:“射,射,射!”
“咻咻咻!” 六百支箭矢同时离弦,如暴雨般射向冲锋的骑兵。
乌桓人猝不及防,前排骑兵纷纷中箭落马,有的马匹被射中眼睛,痛得扬起前蹄,将骑手甩在地上。
转瞬之间,近百名乌桓兵倒在血泊中,剩下的人吓得连忙勒住马缰,冲锋的势头戛然而止。
“杀!” 麴义见状,抽出腰间环首刀,率先跃过拒马。
麾下关西士卒也跟着怪叫着冲锋。
“呜哇!”
“哈拉!”
“噶他吗!”
各种古怪的声音都有,反正就是扯着嗓子前冲。
好似群兽冲锋,声里带着几分悍戾,听得人头皮发麻。
不少马匹惊慌之下,带着主人四散而走。
本就乱了阵脚的乌桓前锋,哪里禁得住这般动作,还能控制的,纷纷调转马头,狼狈后撤。
麴义所曲却也不追远,只带着人在后面从容补刀。
将倒地未死的乌桓兵一刀枭首,再把人头系在腰间,连死去的战马也没放过,让人拖拽到一旁。
战马的肉能当军粮,马皮也能做甲胄,半点不浪费。
不多时,麴义提着几个人头,趾高气扬地走到何方面前,嘴角带着得意:“司马,你看这人头,够不够你升两级?
要不分你几个,也让你在大将军面前有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