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离开的何方,只觉得后颈一阵发凉,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似的。
他默运心神,果然看到系统面板上。
何林对他的亲密度又跌了十点,红刺刺地显示着“敌对预警”四个小字。
“好家伙。”
何方暗自咋舌,跟我演戏呢?
不管怎么说,这何林可是有 36点武力的人,真要是哪天犯了神经,趁自己不备来一下,以自己这 10点武力,怕是连躲都躲不开。
唉,刁蝉那边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这边又来一个。
危机感像藤蔓似的缠上心头,何方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赶回校场。
此时的校场正是热闹的时候,何宝正带着众人操练鸳鸯阵,木矛戳地的“砰砰”声、脚步移动的“踏踏”声此起彼伏。
何方二话不说,接过何东手里的木矛就加入了队伍。
“刺!”
“挡!”
“进!”
他喊得比谁都卖力,动作也力求标准,额头上很快就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
在这春园之中,光靠智谋和阵法还不够,没有足够的武力傍身,迟早要栽跟头。
尤其是何林预警的亲密度,像根刺似的扎在他心里,让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看到这一幕,其他人也不敢含糊,一个个跟着苦练不已。
可不管何方怎么练,系统面板上那个“武力:10”的数字都像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队率,歇会儿吧,你都练半个时辰了。”
何宝凑过来,把水袋递给何方。
何方仰头灌了大半袋,水顺着下颌线往下淌,浸湿了衣襟。
他抹了把脸,喘着粗气道:“让弟兄们集合,我有话说!”
“铛铛——”
何宝从腰间解下铜铃,使劲摇了起来,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校场上荡开。
正操练的家兵们纷纷停手,拍着身上的尘土往场中聚拢,眨眼间就列成了松散的队形。
何方往队伍前站了站,抬手举起腰间的铁制腰牌:“承蒙主母恩典,今日起,我何方便是甲队正牌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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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或好奇或敬畏或不屑的脸,声音沉了沉:“但有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得跟弟兄们说清楚。”
“队率尽管讲!某等听着!”
何东瓮声瓮气地喊,嗓门大得震得人耳朵发麻。
何方点点头,嘴角扯出点实在的笑意:“说句良心话,我对这个队率并没有兴趣。
就想好好练本事,护得主家周全,自己多攒点钱粮,将来娶个婆娘,生俩娃,安安分分过日子。”
这话一出,队伍里顿时响起一阵低笑。
有家兵摸着后脑勺,眼神里透着共鸣。
谁不是这么想的呢?
“队率!”前排的何虎突然嚷嚷起来,“某等都听说了,主家要把小翠姑娘许给你当婆娘!
这钱粮不就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