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运河两岸，虽不复盛夏葱茏，却也别有一番疏朗开阔的韵味。

岸柳垂着黄叶，芦花在风中摇曳如雪，偶有白鹭掠过水面，留下圈圈涟漪。

水面上千帆竞渡，一派繁忙景象。

船行平稳，黛玉由雪雁陪着，或在船船舱窗边赏景写诗，或听贾璘讲些沿途风物趣事，心情甚好。

妙玉则常在船头安静伫立，看云卷云舒，水天一色。

夜幕降临，船泊于一处繁华渡口。

喧嚣散去，唯余水波轻拍船身的哗哗声，以及船船舱内暖黄的灯火。

贾璘的舱室最大，布置舒适。

用过晚膳，黛玉精神尚可，由平儿、袭人陪着在隔壁舱室闲聊。

贾璘则与妙玉在窗边小榻对坐。

中间小几上，平儿早已温好了一壶清冽的惠泉酒，几碟精致点心。

舱内暖意融融，银丝炭燃着幽幽暗香。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妙玉清丽绝伦的侧脸上，如同蒙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她执起白玉酒壶，动作优雅地为贾璘斟了一杯。

“今日……玉妹妹似乎很开心。” 妙玉轻声道，目光落在杯中荡漾的清波上。

“嗯，能让她暂时忘却烦忧也好。”

贾璘端起酒杯，目光却落在妙玉专注的眉眼上。

月光下的她，清冷褪去，那份温婉与不经意流露出的关怀，更显动人。

脸上酡红的晕圈，沉甸甸的上围，无形中增添了几分少妇的韵味。

几杯温酒下肚，舱内气氛愈发温暖暧昧。

船身随着水波轻轻摇晃，如同摇篮，催生着几分慵懒与情动。

贾璘放下酒杯，起身走到妙玉身边坐下。

两人距离瞬间拉近，他身上淡淡的松柏气息混着酒香，萦绕在妙玉鼻尖。

妙玉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躲开，只是握着酒杯的指尖微微收紧。

“在想什么？”

贾璘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酒后的沙哑。

“没…没什么。”

妙玉下意识地低头，却被他温热的指尖轻轻抬起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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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深邃，如同窗外幽深的河面，倒映着她微红的脸庞。

舱内烛火跳跃，将两人相偎的影子投在舱壁上，纠缠不清。

“妙儿，”

他低唤，气息拂过她的耳垂，

“你可知，你今日这身打扮，比那栊翠庵的月色还要动人百倍。”

妙玉脸颊绯红，心跳如鼓，清冷的伪装在他炽热的目光下不堪一击。

她想起那夜的暖阁缠绵，身体深处涌起一阵熟悉的酥麻。

她微微侧首，朱唇轻启，似乎想说什么，却被他温柔的吻封缄。

不同于暖阁初夜的激烈探索，此刻的吻带着酒意的慵懒和细碎的缠绵。

他的舌温柔地勾勒着她的唇形，一点点汲取着她的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