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还给时间……”阿米尔的声音从沙粒中传来,带着解脱的释然。他松开双手,发光的沙粒化作漫天光雨,落在沙漠上,竟长出一片小小的绿洲,绿洲里的每一株草叶上,都印着一个学生的笑脸。
沙巨人彻底溃散,青铜色的沙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露出底下原本的黄沙。狮身人面像的残骸上,残留着一块完整的石碑,上面刻着新的文字:“记忆不死,只是随风而逝。”
林宇将两把记忆之刃插在石碑前,匕首的光芒与石碑的金光交织成一道光门,隐约能看到阿米尔的身影牵着学生们的手,走进光门深处。
“还剩两个节点。”伊丽莎白的投影终于稳定下来,屏幕上的悉尼位置正闪烁着急促的红光,“深渊暴君已经淹没了半个悉尼港,它能操控被病毒污染的海水,制造具象化的海啸幻象。”
零缓缓地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陨石吊坠。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失去了生命一般,但当零的手指触碰到它的瞬间,一股微弱的能量传递过来,让零不禁心中一动。
吊坠原本滚烫的表面此刻已经恢复了常温,不再像之前那样炽热难耐。零仔细端详着它,发现表面的纹路比之前清晰了许多,就像是一张逐渐完整的世界地图,每一条线条都显得那么神秘而又引人入胜。
“镜像林宇说,南极的始祖正在吸收各节点的能量,它的觉醒时间可能提前了。”零喃喃自语道,声音在空旷的沙漠中回荡。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与此同时,林宇站在远处,凝视着重新泛起碧波的苏伊士运河。河面上,几片从绿洲吹来的叶子轻轻地漂浮着,随着水流缓缓移动。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叶子上,仿佛能透过它们看到遥远的过去。
林宇深吸一口气,然后将防尘布重新蒙在脸上。那股青铜匕首的寒意依然残留在他的掌心,这是历史与记忆的温度,让他无法忘怀。
“下一站,悉尼。”林宇低声说道,然后转身登上了直升机。当他的身影消失在直升机舱门内时,沙地上的绿洲正迎着阳光舒展着叶片,仿佛在为逝去的记忆默哀,又似乎在为新生的希望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