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胳膊随意摊在身侧,虎口凝固的暗蓝色能量液像块冰凉的痂,黏在皮肤上又痒又疼。
指尖微微抽搐,还残留着握枪时的酸胀,那是反复发力到极致的证明。
这几十分钟的攻击,说出来都觉得颜面尽失——沐阳的金属外壳被他砸得锃亮,像镀了层新漆,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
可对方肩膀上的监控头却被他砸得更破了,线路裸露在外,像条垂死挣扎的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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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两人刚交手时,沐阳和那监控头都是崭新的,如今却成了两个极端,一个亮得刺眼,一个破得狼狈。
“厉害呀!”沐阳低头转了转手腕,金属外壳反射的光扫过曲影延的脸。
他抬手摸向肩膀的监控头,指尖刚触到裸露的线路,就像被针扎似的猛地顿住,
随即又放轻动作,小心翼翼地把松脱的零件按回原位,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裂开的外壳边缘,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懊恼。
“就是你好像要把我的眼睛打废了……”他晃了晃脑袋,试图看清眼前的景象,
可视野里始终是老式电视机般的黑白画面,蒙着层雾,
时不时闪过几帧雪花,看得他眼晕又心慌,“这个还得修修。”
“闭嘴……”曲影延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手腕刚抬到半空就泄了力,重重砸回地板,发出“咚”的闷响。
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的金属,带着浓浓的挫败,“你这是在往我自信心上捅刀子……”
他侧过脸,目光落在沐阳那亮得过分的外壳上,又飞快移开,
瞥了眼自己淌着能量液的手——指缝间还沾着对方外壳的金属碎屑,狼狈得像个笑话。
亏他一开始还吼着要把对方打趴下,结果呢?人家连油皮都没擦破,自己倒先累成了一摊泥。
曲影延“闭上眼”,他只觉得喉咙发紧,胸口的起伏渐渐平缓,可那股子羞愤交加的情绪,却像能量液般在血管里慢慢凝固,沉甸甸地压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