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热流迅速在腹下汇聚,带来陌生的躁动与紧绷。
他手掌下意识扶住慈妩的腰肢,既怕她掉下去,又渴望将她按得更紧。
可残存的理智提醒他,此刻时机、地点都不对。
窗外的雨声掩盖不了近在咫尺的呼吸,门口的廊檐下还有静立待命的傀侍。
虽然它们只是无知无觉的傀儡,但……不行。
他舍不得推开怀里这团暖源,更不忍打断她的亲昵。
应渊只能暗自吸了口气,任由她像吸食荆芥的猫儿一般粘在自己身上,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和身体的躁动。
手臂微微收紧,将人牢牢地圈在怀中,独自承受着这份甜蜜又磨人的煎熬。
这雨断断续续,一连下了数日,庭院里的花草被狂风骤雨打得七零八落,残破的叶片和花瓣黏在湿漉漉的泥地上,显得有几分狼藉。
待到天色终于放晴,金灿灿的阳光穿透云层,洒满山谷,憋闷了许久的两人都长长舒了口气。
他们换上出行的衣裳,一样的粉青色,纹路相仿,款式不同,一瞧便知是精心搭配的。
慈妩兴致勃勃地让傀侍引来一叶扁舟。
她扶着应渊小心翼翼踏上摇晃的船板,两人一前一后坐稳。
慈妩拿起一支船桨,轻轻拨开清澈的湖水,小舟便晃晃悠悠地朝着湖心滑去。
应渊在后面探出身体,把手伸进水中,感受水流冲刷着掌心,凉悠悠的。
绕过一处林木葱茏的山脚,视野豁然开朗。
眼前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荷塘,半人高的荷茎林立,许多宽大的荷叶被风雨撕裂,残破地耷拉着,粉白的花瓣零落漂浮在水面。
但仍有不少饱满的花苞倔强地挺立着,在阳光下舒展出新的生机,倒也不显太过凄凉。
应渊透过雾白的丝带,已经能隐约感知到模糊的光影和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