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商船渐渐驶武昌码头。
与去年底冒襄来武昌城不同。
武昌城外!
成片成片的新房屋,围绕着武昌城外拔地而起,似乎一眼望不到尽头。
踏上码头的水泥路面。
一群自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士子们。
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洋相百出。
有趴在对面,敲击布满整个码头的巨大石板。
有挤进力夫人群中,细细打量商船连接到码头的传送带。
就连码头上挂着的煤油灯灯罩,也让见过大世面的才子书生们,连连咋舌。
…
“避疆兄(冒襄字),你去年底来武昌时,可见过如此多稀奇玩意?”
刚细细揣摩完水利传送带的陈贞慧,凑到冒襄前问道。
冒襄脑袋微抬。
得意回道:“城里稀奇的东西更多,就说这水泥路面,整个武昌城全铺得是。”
“水泥路面?”
“对啊!定生兄(陈贞慧字)脚下踩着的就是水泥路面。”
“这水泥路面好啊!就是下再久的雨水,地面也不会泥泞。”
“嗯!不但下雨天不会泥泞,就连马车奔驰起来,也飞快无比,丝毫不颠簸。”
“这么好的水泥路面,给马车来跑,这也太暴殄天物了。”
“暴殄天物?你可知从武昌到阳新、到宁州、到西乡,都修了水泥路面,还是两丈宽的水泥路面,就是专门供马车奔跑的。”
“那得浪费多少水泥?不知避疆兄可骑马在水泥路面飞驰过。”
“惭愧!去年来时,水泥路面还未俢好,还未有幸尝试。”
陈贞慧感叹道:“若校长给我主政一方,第一件事就是先俢起这水泥路。”
冒襄笑道:“以定生兄之才,定能得到校长重用。”
“哈哈哈…借避疆兄吉言。”
在一群士子满脸期待笑容,谈笑风生之时。
钱谦益一脸严肃打断道:“注意你等读书人的形象,且随我先入城,去政府大院拜访陆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