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半月后,第一个消息传来了——赵头领的商队从沙州回来,带了个更惊人的消息:阿罗憾在黑石岗召开了“圣会”,召集了周边十几个据点的信徒,据说有上千人。会上,他宣称“末日将至,唯有跟随主的人才能得救”,还展示了一批“圣物”——其实就是些锋利的弯刀和铠甲,说是“主赐的武器,用来铲除异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千人?”叶法善心头一沉,“他们有那么多信徒?”
“多半是胁迫来的。”赵头领道,“我听一个从圣会逃出来的信徒说,阿罗憾让人挨村抓壮丁,不参加圣会就烧房子,好多人是被逼的。”
更让他不安的是赵头领接下来的话:“会上还来了个金发碧眼的洋人,跟阿罗憾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好像是从西边来的‘主教’,带了不少金银,说是‘教廷的恩赐’,要在关内建更多圣所。”
“教廷?”叶法善敏锐地抓住这个词。这说明阿罗憾背后确实有组织,而且资金充足,野心极大,想将势力从边境扩张到内地。
他立刻又给周明远写了封信,补充了这些新情况,语气更加急迫:“若不及时遏制,恐成心腹大患!”
与此同时,周明远的回信也到了。信中说,他已将情况上报,但州府官员多认为是“小题大做,宗教纠纷而已”,不愿得罪可能带来“异域贸易”的景教势力,只有少数几位官员觉得应该警惕,但人微言轻,难以推动。
“师弟勿急,”周明远在信中安慰,“我已托人将消息递到长安,或许朝廷会有决断。你在镇上多加留意,若有景教信徒渗入,务必设法阻止,保护百姓。”
叶法善捏着信纸,眉头紧锁。朝廷远在长安,边境危机四伏,而他所在的小镇,看似平静,谁知道会不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群山。作为穿越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文化入侵的可怕。那些景教信徒摧毁的不只是一座座坟头、一个个神像,更是一个民族的集体记忆与精神认同。
“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叶法善喃喃自语,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他开始更系统地整理收集到的信息:阿罗憾的活动范围、景教的资金来源、信徒的控制手段、可能的武装力量……这些信息像拼图,一点点拼凑出对手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