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汪言的声音透过面镜传来，“放松身体，跟着我。”他握紧她的手，带着她轻盈跃入海中。

冰凉的海水瞬间包裹全身，带来一阵刺激的清凉。刘艺菲下意识屏住呼吸。

“呼吸，用嘴，慢一点。”汪言沉稳的声音响起。刘艺菲小心含住呼吸管咬嘴，尝试吸气。带着微咸气息的空气涌入肺部。她呼出一串气泡，咕噜噜升向海面。

她睁开眼睛，透过面镜，一个梦幻的水下世界在眼前展开。阳光穿透海面，如光柱般照亮下方瑰丽的珊瑚礁群：巨大的脑珊瑚布满褶皱；鲜艳的火珊瑚如燃烧的火焰；形态各异的鹿角珊瑚如海底森林；柔软的软珊瑚随水流摇曳，粉红、鹅黄、淡紫交织成流动的锦缎。

在这片珊瑚丛林间，色彩斑斓的热带鱼穿梭嬉戏：黄黑条纹相间的小丑鱼在海葵触手间钻进钻出；成群蓝绿色雀鲷如闪烁的宝石带；笨拙可爱的鹦嘴鱼啃食着珊瑚；披着星空的隆头鱼优雅巡游……美得令人窒息。

“哇！”刘艺菲在水下发出惊叹，又一串气泡升起。她急切地转头想与汪言分享，却见他就在身侧，目光沉静而温柔地看着她。他指向一片色彩绚烂的珊瑚区，示意她探索。

刘艺菲用力点头，轻轻摆动脚蹼，如鱼儿般轻盈游去。汪言紧随其后，手中被防水壳包裹的徕卡相机始终对着前方游弋的身影。

他捕捉着她被水流拂动的长发；因惊奇而微张的嘴唇；游动时腰肢摆动的弧线；还有那件在波光粼粼的水下、网纱如流动星尘的泳衣，将少女身姿衬托得如梦似幻。

突然，一群银光闪闪的鲹鱼从珊瑚后整齐游出，形成一道银色幕墙从刘艺菲身边掠过。她惊喜地伸手，试图触碰这些近在咫尺的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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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道阳光穿透水面，形成强烈的光柱笼罩在她周身！光柱中微尘浮动，水波荡漾，给她周身镀上一层圣洁的金色光晕。那一刻，她美得如同海底精灵。

“咔嚓！”快门声被海水吞没，但这个瞬间已被永恒定格。

一小时后，两人回到船上。温暖阳光驱散海水凉意。刘艺菲裹着毛巾，小脸因兴奋而红扑扑的：“汪言哥哥！你看到那条亮蓝色的鱼了吗？还有粉红色的珊瑚！”

“嗯，看到了。”汪言冲洗着相机，“蓝刺尾鱼，也叫多莉。”

“对！多莉！”刘艺菲眼睛更亮了，“比动画片里还好看！”她凑到相机前，“拍到我了吗？鱼群过来的时候？”

“拍到了。”汪言递过相机。刘艺菲翻看预览图，不时发出惊叹。当看到那张自己被金色光晕笼罩、指尖将触鱼群的照片时，她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