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父亲去世,妻子出轨,万念俱灰!

陈默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了。

他像个木头人一样,看着护士把盖着白布的父亲推出来,白布下是再也不会喊他“小默”的父亲。

巨大的悲恸像海啸,瞬间将他淹没,接着是死一样的麻木。

葬礼很简单,很冷清。陈默花光了借来的最后一点钱。

抱着父亲的骨灰盒站在空旷的殡仪馆里,他感觉自己也死了一大半。

日子变得浑浑噩噩。白天行尸走肉,晚上噩梦连连。

只有酒精能让他暂时忘记锥心的痛苦和蚀骨的恨意。

陈默开始酗酒,越喝越凶。便宜的劣质白酒,一瓶接一瓶。

工资?早就被苏瑶把持着,他也没心思去要。

高利贷的催债电话一个接一个,他麻木地听着,麻木地挂断。

家?那个地方现在对他来说,比冰窖还冷。

他回去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回去,不是看到苏瑶在对着镜子描眉画眼,就是苏阳大喇喇地躺在他家的沙发上打游戏,或者干脆就是苏瑶对着电话那头娇滴滴地撒娇。

他们看陈默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冷漠,仿佛他爸的死,他现在的落魄,都是他活该。

“晦气!”苏瑶翻着白眼,嫌他身上酒味重。

“姐夫,你行不行啊?我姐说了,那宝马……”苏阳的话总像刀子。

陈默从不回应,只是沉默地灌酒,喝到不省人事,或者被苏瑶尖利的骂声赶出去。

这天晚上,陈默又喝大了。

劣质白酒烧得他胃里翻江倒海,头重得像灌了铅。

陈默踉踉跄跄地摸回那个所谓的“家”楼下,夜风一吹,酒劲更上头了,他扶着墙,干呕了几声,眼前阵阵发黑。

钥匙插了几次才捅进锁眼,拧开门。

屋里一片漆黑,只有主卧的门缝里透出一点暧昧不明的光,还有……一些奇怪的、压抑的声响。

是电视吗?不像。

陈默混沌的大脑艰难地转动着。

他甩甩头,想让自己清醒点,脚步虚浮地朝着主卧挪过去。

越靠近,那声音越清晰。

女人的喘息,带着陈默从未在苏瑶那里听过的媚意,还有男人粗重的低吼,夹杂着床板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像一盆冰水,瞬间浇在陈默滚烫的头顶。

酒劲“唰”地褪去了一半,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