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

信使被他这平静的反应弄得一愣，梗着脖子道：“说完了！林爻大，你是应，还是不应？”

林爻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赵岚和李牧师，自己不敢来，就派了你这么个玩意儿来送死？”

信使脸色一变，强自镇定：“你……你少废话！赶紧答复！”

林爻大点了点头，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他侧过头，对身边的雷浩吩咐了一句，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到了墙头每个人的耳中：

“雷浩，把他那条举着牌子的胳膊，给我留下。”

语气平静得如同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信使离得远，没听清具体内容，但看到雷浩脸上瞬间露出的狞笑和端起的弩箭，他猛地意识到不对，惊恐地大叫：“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们敢……”

“咻——！”

一支粗大的弩箭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精准地命中了他举着木牌的右臂肩膀处！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啊——！”信使惨叫着从瘦马上翻滚下来，那条手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耷拉着，木牌也掉落在尘土里。他捂住鲜血喷涌的伤口，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林爻大走到墙垛边，看着下面痛苦翻滚的信使，声音冰冷地传下去：

“回去告诉赵岚和李牧师。”

“他们的通牒，我收到了。”

“我的答复就是……”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滚。”

那信使哪里还敢停留，忍着剧痛，连滚带爬，用剩下的一只手狼狈地牵着那匹受惊的瘦马，跌跌撞撞地往回跑，连那条断臂和木牌都顾不上了。

看着信使逃远的背影，围墙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林爻大。

林爻大转过身，目光扫过一张张或愤怒，或紧张，或决然的脸。

“都听到了？”他问。

众人沉默点头。

“他们不仅要我们的植物，我们的技术，我们的资源……”林爻大的声音逐渐提高，带着一种冰冷的铁血意味，“还要我们的人！要我们跪下！要我们把脖子伸出去，求他们给个痛快！”

小主，

他猛地一挥手臂，指向据点内那一片欣欣向荣的植物和忙碌的景象：“问问你们自己，我们辛苦建立的这一切，能给他们吗？”

“不能！”雷浩第一个怒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