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水
秦夜鸩眸光一沉,迅速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玉瓶,指尖凝出一缕灵泉注入其中,随即拾起鳞片放入水中。
鳞片入水的刹那,瓶中蓝光大盛,水面翻涌,竟隐约浮现出一张模糊的人脸——正是那鲛人的面容!它嘴唇微动,似在无声诉说,但秦夜鸩尚未听清,水面便骤然恢复平静。
唔……身旁传来一声轻哼,慕容诺婧揉着额头坐起身,茫然四顾:夜鸩?我们怎么在这儿?刚才……
秦夜鸩不动声色地将玉瓶收入袖中,神色如常:庙会上出了些骚乱,有妖兽失控,我便带师父先避开了。
慕容诺婧狐疑地盯着他:真的?可我好像看到你流血了……
只是被飞溅的碎片划伤。他摊开手掌,掌心伤痕已然愈合,只余一道浅痕。
慕容诺婧盯着他的掌心看了几秒,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对!你骗我!她小脸绷紧,眼中难得浮现一丝锐利,那鲛人……它好像认识你?
秦夜鸩眨巴着眼睛,摆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冤枉啊,师父。我连海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会认识鲛人呢?他悄悄将袖中的玉瓶往深处藏了藏,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慕容诺婧眯起眼睛,突然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脸。少女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下巴,带着淡淡的桂花香。你睫毛在抖。她一字一顿地说,每次说谎都这样。
山风掠过竹林,掀起秦夜鸩的衣摆。远处金铃声越来越近,隐约能听见周焕在指挥弟子分头搜索。他忽然抓住慕容诺婧的肩膀转身,借着这个动作将玉瓶滑进腰带暗袋:师父不是说要教我新剑诀?再耽搁天都要黑了。
现在知道叫师父了?慕容诺婧轻哼一声,却还是被他推着往山上走。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的部分像把出鞘的剑。
回到宗门时暮鼓刚响过三声。秦夜鸩突然按住腹部闷哼一声,在慕容诺婧惊慌的目光中虚弱地笑了笑:可能是庙会上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师父能帮我去丹房取些清心丹吗?
你在这等着!小姑娘提着裙摆跑远后,秦夜鸩脸上的痛苦瞬间消失。他指尖弹出三张符纸,化作自己的虚影留在原地,真身却如鬼魅般掠向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