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立在东首，手中木剑如枯枝；李逍遥站在西首，无尘剑斜指地面，剑穗随呼吸轻晃。

“独孤九剑讲究‘破招’，你尽管攻来。”风清扬话音未落，李逍遥已踏剑而起，御剑术催动下，人剑合一化作一道白光直刺面门——正是万剑诀的起手式“流星赶月”。

风清扬不退反进，木剑看似缓慢地一横，恰好搭在无尘剑的剑脊上。

“叮”的一声轻响，李逍遥只觉一股巧劲顺着剑身传来，手腕竟不由自主地偏了半寸，剑锋擦着风清扬的肩头掠过。

“好一个‘破剑式’！”李逍遥半空翻身，剑招陡变，万道剑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将风清扬围在中央。这正是万剑诀的精髓，以气凝剑，虚实难辨。

风清扬却闭上眼，木剑凭感觉挥出，每一剑都落在剑气最盛之处。看似杂乱的剑招，却如一张无形的网，将所有剑气一一拆解。待最后一道剑气消散，风清扬的木剑已抵在李逍遥的咽喉前。

“你的剑太快，却少了份‘滞’。”风清扬收回木剑，“就像水流奔涌，看着猛，撞上礁石便会散。”

李逍遥收剑拱手，眼神里没了之前的跳脱：“老前辈说得是。蜀山剑法总想着以力破巧，倒是忘了‘守中带攻’的道理。”

君逍遥坐在剑庐外的茶席旁，听着里面的剑鸣与对话。

指尖在面板上轻点——罗网传来消息，玄天圣地的执法长老带了本《玄天剑经》去见钱通，似乎想拉拢百草堂。

“赵高。”他头也未抬，“让罗网的‘影’组去趟百草堂，把那本剑经‘借’回来。”

三、沙砾中的密信

三日后，令狐冲从药神山带回了十颗避沙珠，珠子在掌心泛着温润的光，能驱散三丈内的毒瘴。

随珠送来的还有药神山少主的亲笔信，字迹潦草，显然是强撑着写的：“三日后，我带药神山弟子为你们引路，只求血莲能救小女。”

“药神山有弟子三百，擅长用毒与阵法，倒是能做流沙城的先锋。”风清扬看着珠子，木剑轻敲地面，“有这珠子护着，御剑破阵可行。”

李逍遥把玩着避沙珠，突然道：“我刚才御剑侦查，发现玄天圣地的人在流沙城外扎了新营，旗号是‘助清万骨窟’，怕是想坐收渔利。”

君逍遥调出罗网的实时传讯，画面里，玄天圣地的执法长老正与万骨窟的外围护法密谈，两人手中都握着块半边的玉佩——显然早有勾结。

“他们想要渔利？”君逍遥嘴角勾起一抹冷弧，“那就让他们‘利’字旁边多滴血。”他对赵高道，“让陈参军带玄甲锐士潜入流沙城外围，等药神山的人动了手，就把圣地的营地给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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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万骨窟的蚀骨阵……”赵高问道。

“李逍遥。”君逍遥看向剑庐方向，“敢不敢御剑闯阵？”

李逍遥从剑庐窜出来，嘴里还叼着半块糕点：“有避沙珠怕什么？正好试试蜀山剑法能不能破这毒阵！”

四、双重布局

药神山少主带着五十名弟子如期而至，每个人腰间都挂着避沙珠，毒瘴在他们身侧自动退散。临行前，君逍遥将一枚黑色令牌交给令狐冲：“若遇玄天圣地的人，亮这个，他们会以为你是自己人。”

令牌上刻着个“玄”字，正是之前从王校尉府中搜出的玄天圣地暗探令牌。令狐冲接过令牌，与李逍遥并肩踏上飞剑，避沙珠的光晕在两人周身织成护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