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简雪献计破敌,以“将计就计”联合杜远,生擒波才并招降其部,随即东进与简宇合击张宁。波才被俘后,怒斥杜远叛变,经简雪劝说与杜远陈述大义,最终归降。而在东郡战场上,简宇率领援军及时赶到,瓦解张宁攻势,并顺利生擒其大将张燕,直逼张宁主力!
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仿佛还在耳中回荡,双臂的酸麻感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张燕的神经。他重重地摔在了冰冷坚硬的土地上,扬起的尘土瞬间扑入口鼻,带着血腥与硝烟混合的呛人味道。这一摔,不仅摔碎了他全身的骨头架子,更仿佛将他所有的骄傲和气势都摔得粉碎。
眼前,是混乱晃动的人腿和马蹄,烟尘弥漫,视线模糊。他试图挣扎,但刚才落马时那一下实在摔得太重,五脏六腑如同移了位,气血翻腾,一口腥甜涌上喉咙,又被他强行咽了回去。紧接着,一只穿着厚重军靴的脚毫不留情地踏在了他的背心,巨大的力量将他刚撑起一点的身体又死死摁回地面。冰冷的触感从铠甲缝隙透入,直刺肌肤,更凉透了他的心。
“绑了!”
一个沉稳而充满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响起,是他,简宇。张燕甚至能想象出对方此刻居高临下、睥睨着自己的眼神。那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般砸在他的自尊上。
几名如狼似虎的简宇亲兵立刻扑了上来,动作粗暴而熟练。粗糙坚韧的绳索迅速缠绕上他的手腕、手臂,勒进皮肉,甚至隔着铠甲都能感受到那束缚的紧箍感。他被粗暴地从地上拽起来,双腿还有些发软,全靠两边兵士的架持才勉强站立。
直到此刻,张燕才真正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以及那个刚刚在电光火石间将他彻底击败的男人。
简宇已然回到了他那匹神骏的乌骓马上,身姿挺拔如松。亮银麒麟铠在混战烟尘中依然流转着冷冽的光泽,只是护心镜处多了一道焦黑的箭痕——那是他张燕拼尽全力射出的、寄予了扭转战局厚望的雷电一箭留下的唯一印记,此刻却像是一个无声的嘲讽。
简宇甚至没有多看那箭痕一眼,他单手握着那柄令人胆寒的霸王枪,枪尖斜指地面,另一只手随意地拉着缰绳,控制着有些焦躁的战马。他的面容刚毅,线条分明,战场上弥漫的肃杀之气似乎为他镀上了一层无形的威压。
那双深邃的眼眸正平静地看着张燕,没有胜利者的狂喜,也没有对败将的鄙夷,只有一种洞察一切的冷静,仿佛刚才生擒他张燕,不过是顺手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种平静,比任何嚣张的言语更让张燕感到刺痛和难堪。
张燕自己的模样则是狼狈不堪。他身形魁梧,比寻常人要高大健壮不少,此刻却像一头被拔了牙、捆住四肢的困兽。常年风吹日晒的黝黑面庞此刻沾满了尘土和汗渍,几道擦伤渗出血丝,与汗水混合,显得污浊不堪。
虬结的络腮胡须也失去了往日梳理后的整齐,凌乱地黏在脸颊和下颚上。他头上那顶象征渠帅身份的铁盔早已不知掉落在何处,露出乱草般的头发。最刺眼的是他那一身精心打制的黑色铁甲,左肩的吞肩兽在落马时被磕碰得有些歪斜,甲叶上沾满泥泞,还有几处被兵器划开的裂口,早已不复出战时的威风。
他的脸色因气血翻腾和极度的羞愤而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酱紫色,额头上青筋暴起,铜铃般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瞳孔中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瞪着马上的简宇,那目光中混合着失败的不甘、计谋被识破的惊怒,以及一种近乎绝望的疯狂。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败了?!” 张燕的内心在疯狂地呐喊,如同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在笼中冲撞,“我的飞燕弓!还有我的雷箭!那是我苦练多年、压箱底的绝技!就算是吕布亲至,也未必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躲过!这简宇……他难道真是天神下凡不成?!”
失败的阴影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他回想起自己出战前在圣女张宁面前立下的军令状——“纵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让简宇前进一步!” 言犹在耳,此刻却已成了天大的笑话。不仅没能挡住简宇,连他自己,作为圣女麾下最为倚重的大将之一,竟然在短短几个照面内就被人生擒活捉!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圣女……我对不起圣女的信任!” 一想到张宁那双充满执念和期望的凤眸,张燕的心就如同被刀绞一般。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东郡城下,圣女得知他兵败被擒的消息时,那瞬间苍白而失望的脸庞。完了,全完了!阻击任务失败,简宇的主力将长驱直入,与城内的曹操里应外合,圣女的计划……他不敢再想下去。
周围的战场并未因主将被擒而立刻停止喧嚣,反而更加混乱。失去了统一指挥的黄巾军士卒像无头的苍蝇,有的还在凭借血勇负隅顽抗,发出绝望的嘶吼;有的则已经丢掉了武器,抱着头四处鼠窜,试图逃离这片死亡之地;更多的是茫然失措地站在原地,看着被捆缚的主帅,脸上写满了恐惧和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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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简宇军的士兵则士气大振,喊杀声、劝降声、兵刃碰撞声、垂死者的哀嚎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曲残酷的战地交响乐。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汗臭味、尘土味以及某种金属和火焰燃烧后的焦糊气味,令人作呕。
天空似乎也被地面的惨烈所感染,灰蒙蒙的,阳光艰难地穿透烟尘,投下斑驳破碎的光影,更添几分压抑。旗帜歪斜倒地,被无数双脚践踏;破损的兵刃、散落的箭矢、倒毙的战马和士卒尸体随处可见,勾勒出一幅地狱般的画卷。而张燕,就是这幅画卷中心,最屈辱的一个焦点。
就在张燕内心天翻地覆、万念俱灰之际,简宇驱马向前两步,乌骓马打了个响鼻,喷出的白气几乎要喷到张燕脸上。简宇的目光依旧平静,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嘈杂,直接传入张燕耳中:
“张燕将军。”
这一声称呼,让张燕猛地抬起头,怒视简宇。
简宇继续道,语气中没有招降时常有的劝诱,反而带着一种直截了当的审视:“你也是一条好汉,武艺不俗,更难得有一份忠义之心,肯为张宁效死力。然而,大势已去,东郡城牢不可破,张宁败局已定。顽抗下去,不过是徒增伤亡,让你麾下这些儿郎白白送死。”
他微微停顿,目光扫过周围那些或死或伤或降的黄巾士兵,然后重新聚焦在张燕脸上,提出了那个意料之中的问题:“如今你已在我手中,可愿弃暗投明,归降于我?我简宇向来敬重英雄,若你愿降,必不负你一身本事,过往之事,亦可既往不咎。”
这番话,如同在张燕燃烧的怒火上又浇了一瓢油。弃暗投明?在他张燕心中,圣女张宁代表的才是“明”,是继承天公将军遗志的正统!你简宇,不过是朝廷的爪牙,是圣女复仇路上的绊脚石!
“呸!” 张燕猛地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尽管距离简宇尚远,但这动作充满了极致的蔑视和决绝。他挣扎着挺直被捆绑的身体,尽管这个动作让他背后的绳索勒得更紧,疼痛刺骨,但他依然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嘶哑却斩钉截铁的怒吼,声音因为激动和伤势而有些变形,却异常清晰:
“简宇!休要痴心妄想!”
他双目赤红,几乎要喷出火来,死死盯着简宇:“我张燕生是圣女的人,死是圣女的鬼!要我张燕背主求荣,投降于你?做梦!今日有死而已,何必多言!”
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继续吼道,仿佛要将所有的忠诚和愤懑都呐喊出来:“圣女待我恩重如山,信我、用我,将重任托付于我!我张燕岂是那等贪生怕死、忘恩负义之徒?!你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照样追随圣女,推翻你们这昏聩朝廷!”
这番话,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完之后,整个人都有些脱力,只能靠士兵的搀扶勉强站立,但那双眼睛,依旧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死死地瞪着简宇,一副引颈就戮、绝不妥协的姿态。
简宇静静地听着张燕的怒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既没有动怒,也没有意外,仿佛早已料到会是这个答案。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张燕一眼,那目光似乎要将张燕此刻的决绝模样刻印下来。
片刻的沉默后,简宇不再看张燕,而是将目光投向依旧杀声震天的东郡城方向,淡淡地对手下吩咐道:“既然如此,人各有志,不便强求。我自有办法让你心悦诚服。”
他的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沉稳和决断:“先将张燕押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是!” 押解张燕的士兵轰然应诺,声音洪亮,带着胜利者的威严。
“全军听令!” 简宇的声音陡然提高,霸王枪再次举起,指向东郡城,“目标,东郡城外张宁本阵!进攻!”
“杀!杀!杀!” 简宇军爆发出震天的怒吼,士气如虹,如同决堤的洪流,绕过被俘的张燕和他身边这一小片区域,向着最终的目标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总攻。
张燕被几名士兵粗暴地推搡着,向战场的后方,向那未知的、黑暗的囚笼走去。他努力回过头,最后望了一眼东郡城的方向,眼中充满了不甘、绝望,以及对圣女张宁深深的愧疚。他知道,属于自己的战斗,或许已经结束了。但整个战局,正朝着他最不愿看到的方向,无可挽回地滑去。
东郡城,这座饱经战火蹂躏的古老城池,此刻仿佛化身为咆哮的巨兽,用砖石和血肉吞噬着无数生命。城墙上下,箭矢如蝗,滚木礌石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倾泻而下,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闷响和濒死的惨嚎。
浓烟滚滚,直冲云霄,将原本湛蓝的天空染成一片污浊的灰黑。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硝烟味、汗水蒸发后的酸臭味,以及尸体开始腐败前那令人作呕的甜腻气息,混合成一种唯有战场才能孕育出的、令人窒息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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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宁屹立在中军临时搭建的木质指挥高台上。她身披那袭标志性的玄色软甲,外罩的杏黄斗篷在猎猎风中翻卷,如同不屈的旗帜。然而,这面旗帜的主人,此刻内心却远不如外表看起来那般镇定。
她的俏脸紧绷,如同覆盖着一层寒霜,原本清丽绝伦的面容因连日的督战和焦灼而略显憔悴,眼睑下透出淡淡的青影,但那双凤眸中的光芒却愈发锐利,甚至带着一丝近乎偏执的疯狂。她紧抿着唇,唇色因用力而微微发白,手中那面杏黄令旗每一次挥动,都决定着成百上千人的生死。
“右翼!刀盾手顶上去!保护冲车!快!”她的声音透过铜质的简易传声筒,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冽,穿透震天的战鼓与喊杀,精准地传达到前线。每一次传令,她的心脏都如同被无形的手攥紧。
可是东郡城就像一块难啃的硬骨头,曹孟德不愧是乱世枭雄,守得如同铁桶一般,每一次看似即将成功的登城,都被对方以更顽强的抵抗粉碎。时间,在她这里变成了最奢侈也最致命的东西。
突然——
一阵极其突兀的、来自战场侧后方的巨大骚动,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过来!那不再是攻城时有序的呐喊,而是惊恐的尖叫、绝望的哭嚎、以及兵刃被丢弃在地发出的杂乱哐当声!原本如同潮水般涌向城墙的黄巾军阵型,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从侧面狠狠砸了一拳,出现了明显的、并且迅速扩大的溃散迹象!
“怎么回事?!”张宁的心猛地一沉,不祥的预感如同冰水般瞬间浸透四肢百骸。她猛地扭头,凤目如电,射向骚动传来的西北方向。高台微微晃动,是脚下的亲兵因为惊慌而产生了骚动。
几乎是同时,一骑斥候如同从血池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浴血,甲胄破碎,连滚带爬地冲过高台前混乱的军阵,扑倒在台阶下,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疲惫,几乎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嘶哑地、断断续续地哭喊:
“圣……圣女!不好了!张燕将军……张燕将军他……!”
斥侯的脸上满是血污和尘土,泪水混合着血水划出肮脏的沟壑,他的瞳孔因极致恐惧而放大,身体筛糠般抖动。
张宁的呼吸骤然停止,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脑门,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她强自镇定,但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厉声喝道:“张燕怎么了?!快说!”
那斥候猛地吸了一口气,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了绝望的哀鸣:“张燕将军……被简宇……阵前生擒了!大军……大军溃败了!简宇的主力……杀过来了!”
“轰——!”
这消息如同九天惊雷,直接在张宁的脑海中炸开!她娇躯剧烈地一晃,脚下高台仿佛瞬间倾斜,世界在她眼前旋转、崩塌。她下意识地伸手扶住旁边的栏杆,指甲因为用力而深深掐入坚硬的木头中,发出“咯吱”的轻响。
“张燕……被生擒了?!” 这个事实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入张宁的心脏,剧痛伴随着无边的冰冷迅速蔓延。“怎么可能?!张燕勇猛善战,尤擅机变,即便不敌,怎会……怎会连脱身都不能?!这才多久?!”
紧接着,另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窜起,啮噬着她的理智:“张燕败了……那简宇……他来了!他真的来了!这意味着……意味着鄄城方向的计划真的彻底失败了!波才……波才的十万大军难道也……”
她不敢再想下去。波才和张燕,是她如今最为倚重的左膀右臂,是她实施这声东击西之计的核心支柱!如今一臂已断,另一臂竟被人生生斩断擒拿!简宇不仅识破了她的计谋,更以雷霆万钧之势,先破波才,再擒张燕,如今兵锋直指她的后背!
完了!全完了!
巨大的震惊、计划全面失败的挫败感、以及对简宇用兵如神的恐惧,瞬间淹没了她。她感觉喉咙发甜,一股腥气涌上,又被她强行压下。她不能倒!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张宁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连嘴唇都失去了最后一点光泽。那双原本燃烧着复仇火焰和执拗光芒的凤眸,此刻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深入骨髓的恐慌,以及一丝……痛苦和茫然。她挺拔的身姿微微佝偻了一下,仿佛承受不住这接踵而至的打击,杏黄斗篷下的肩膀在微不可察地颤抖。但她放在栏杆上的手,却握得更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高台周围的亲兵和将领们,显然也听到了斥候的哭喊,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恐慌。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末日降临般的恐惧。原本还算有序的中军,开始出现骚动,士兵们面面相觑,交头接耳,恐慌如同涟漪般急速扩散。
远处,攻城的部队似乎也察觉到了后方的剧变,攻势明显一滞,有些士兵开始不由自主地回头张望。整个黄巾军大营,如同被投入巨石的平静湖面,瞬间波澜四起,混乱不堪。天空中的阴云似乎更低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连风中都带着败亡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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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宁猛地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充满血腥和硝烟的浑浊空气,再睁开时,眼中虽然仍有惊惶未定,但那股偏执和狠厉再次占据了上风。她知道,此刻任何犹豫和软弱,都将导致全军覆没!
“闭嘴!慌什么!” 她猛地站直身体,声音如同冰锥般刺入混乱的空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暂时压制住了身边的骚动。但她的语速极快,透露出内心的焦灼:“传令!鸣金!停止攻城!前队变后队,各部向我靠拢,结阵!准备迎战简宇!”
“圣女!那东郡城……” 身旁一员副将颤声问道。
“还管什么东郡城!” 张宁几乎是尖声打断他,凤目中闪过一丝厉色,“简宇已至背后,再不回师,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快!执行军令!”
急促而凄凉的鸣金声仓促响起,这代表撤退的信号,对于正在舍生忘死攻城的黄巾军前锋来说,不啻于一道催命符。很多已经攀上云梯一半、或者正在城头与守军肉搏的士兵顿时陷入了绝望,进退失据,瞬间成了曹军肆意砍杀的目标。惨叫声更加密集地响起。
黄巾军的撤退,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混乱和恐慌。失去了统一有效的指挥,各部人马争先恐后地向后涌,试图与中军汇合,却又冲乱了自己的阵型。丢弃的旗帜、兵刃、盔甲随处可见,伤兵的哀嚎被践踏在无数慌乱的脚步下。整个撤退行动,与其说是战术转移,不如说是一场失控的溃败前兆。
而就在黄巾军仓皇撤退、阵型大乱的当口——
“轰隆隆!”
东郡那扇饱经摧残、看似摇摇欲坠的城门,在这一刻,却带着碾碎一切的决绝气势,轰然洞开!
曹操,他等待这个时机已经太久了!
只见曹操一身沾满血污却依旧不失威严的铠甲,手持倚天剑,一马当先,从洞开的城门中冲出!他原本因久守而疲惫焦虑的脸上,此刻焕发着一种猎手终于等到猎物落入陷阱般的锐利光芒,眼中精光四射,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战意和肃杀之气!
“将士们!” 曹操的声音因为激动和长时间的呐喊而沙哑不堪,却如同洪钟般激励着每一个守城的士卒,“简丞相援军已至!贼军已乱!雪耻的时候到了!随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