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桥刚刚要放下,汉军已蜂拥而至。简宇画龙擎天戟直取张燕后心:“留下!”
“铛!”
张燕一个回身格挡,飞燕双刃与画龙擎天戟相撞,火花四溅。他借力后跃,飞燕战甲展开翼形护甲,滑翔过护城河。
“可恶啊,放箭,射杀此贼!”简宇怒喝。
箭雨袭来,张燕凌空转身,双刃舞成光幕。“噗!”一支流矢穿透肩甲,他闷哼一声,仍奋力跃上城墙。得亏飞燕战甲相护,只是擦破了点皮而已。张燕顾不上这点小伤,立刻向张角的位置奔去。
“天公将军!”见到张角之后,张燕立刻跪地急报,“人公将军前来支援,反被朱儁围困!人公将军急遣末将前来求援!”
张角九节杖重重顿地:“是时候了,敌军已经到达战场,该我们出手了,全军出击,支援人工将军!”“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杀,杀,杀!”张燕、何曼等黄巾大将高声大喊,鼓舞士气。黄巾军也是跟着大喊:“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冲,冲,冲!”
广宗城头的烽火突然冲天而起,黑烟如柱,直插云霄。
张角立于城门高台,杏黄道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苍白的指节紧握九节杖,杖首铜环在风中叮当作响,如同催命的丧钟。
“传我命令,开城门——!”
随着一声令下,广宗厚重的城门在铰链的呻吟声中缓缓开启。吊桥轰然落下,溅起丈高的尘土。城外正在攻城的汉军士卒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城门内已涌出无边无际的黄潮——那是五万黄巾精锐!
张角脚踏七星步,九节杖指天:“雷公助我!”
刹那间,原本晴朗的天空乌云密布,一道惊雷劈下,正中城门前方的汉军阵列。数十名汉军瞬间化为焦炭,空气中弥漫着血肉焦糊的恶臭。
“杀——!”
黄巾军如决堤洪水般冲出城门。冲在最前的是一支全身裹着铁甲的力士,每人手持双斧,正是张角的亲卫“黄巾力士”。他们沉重的脚步让大地都在震颤,所过之处,汉军的盾阵如纸糊般被撕碎。
张燕身披飞燕战甲,如一道银色闪电在战场上穿梭。他的飞燕双刃每次挥动,都带起一蓬血雨。甲胄上的飞燕纹路在杀戮中渐渐泛起血光,仿佛要活过来一般。
“人公将军在东北方向!”张燕格开一支流矢,对身旁的亲兵吼道,“弟兄们,随我杀过去!”
他身形一闪,已冲入汉军阵中。飞燕双刃化作两道雷光,所过之处,汉军人仰马翻。一名汉军都尉举矛刺来,张燕侧身避过,右手短刃顺势划过对方咽喉。热血喷溅在飞燕战甲上,令张燕感到了些许的陶醉。
远处,朱儁的赤色大旗隐约可见。张燕眼中寒光暴涨:“朱儁老贼!”
张角并未骑马,而是踏空而行。他每一步落下,脚下都浮现出一朵虚幻的雷云。九节杖挥舞间,狂风呼啸,飞沙走石。
“风来!”
随着一声厉喝,一道龙卷风凭空生成,将数十名汉军卷上高空,又重重摔下。骨断筋折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皇甫嵩在中军望楼上看得真切,脸色骤变:“妖道竟有如此法力!”他急令旗手:“调弩车!瞄准张角!”
二十架弩车调转方向,碗口粗的弩箭呼啸而出。
张角冷笑一声,九节杖划出一个诡异的符文:“以我之真气,合天地之造化。云涌风起,雷电聚集!”
只见一道电网凭空出现,弩箭撞在上面,瞬间化为齑粉。
张梁此时正陷入苦战。他的坐骑早已被射杀,左肩插着一支羽箭,却仍挥舞着法杖死战。朱儁的赤旗就在三十步外,却如天堑般难以逾越。
“人公将军!坚持住!”卞喜的流星锤呼啸而至,将三名汉军脑袋砸得粉碎。他浑身是血,却仍护在张梁身前,“末将开路!”
就在此时,东北方向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张梁抬头望去,只见一道杏黄身影踏空而来,身后是无穷无尽的黄巾大军。
“大哥!”张梁热泪盈眶。
张角九节杖一挥,一道雷光劈开汉军阵型:“三弟,为兄来迟了!”
兄弟二人背靠背站立,四周汉军竟一时不敢上前。
朱儁见势不妙,急令亲兵结阵:“顶住!皇甫将军的援军马上就到!”
但黄巾军的士气已经暴涨到顶点。张燕的飞燕战甲完全觉醒,速度比平时快了三倍不止。他如鬼魅般穿梭在汉军阵中,每一刀都精准地割开一名汉军的咽喉。
“放箭!放箭!”朱儁嘶声吼道。
箭雨倾盆而下,张角却大笑:“雕虫小技竟敢班门弄斧!世间万法,殊途同归!去!”九节杖划出一个大圆,所有箭矢竟在空中调转方向,反射向汉军!
惨叫声中,朱儁的左臂中了一箭。他咬牙折断箭杆,却见黄巾军已经如潮水般涌来。朱儁腹背受敌,亲兵死伤殆尽。眼看就要被围,忽听西方号角震天。正是:
妖风倒矢困朱危,军号震天欲何为?
欲知朱儁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