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走到卖布的柜台,指着一种蓝底小白花的棉布:“同志,这种布,扯五尺。”他递上钱和布票。
售货员看了他一眼,利落地量布、裁剪、收钱票。王超摸着那厚实柔软的棉布,心里琢磨着,这布给姐姐王红做件新褂子正好,小姑娘十七了,也该穿件鲜亮点的衣服了。
接着,他又去买了一个新的铁皮暖水瓶,花了三块多钱和一张工业券。家里那个旧的都快不保温了。然后又买了两条新毛巾,一块新的香皂(不是蜂花,是本地产的),这些零零碎碎又花了几块钱和一些日用品票。
提着暖水瓶、布匹和其他东西从供销社出来,王超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大部分东西都收进了空间,只留下新买的毛巾和香皂拿在手上做样子。
回到家,李秀兰看到他又买了东西,刚想说什么,王超抢先开口:“妈,我今天运气好,帮纺织厂卸了半天货,工钱给得足!你看,买了新毛巾和香皂,家里那些都破得不像样子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又把那五尺花布拿出来:“这布,给姐做件新衣服吧,她年纪不小了。”
王红正在糊火柴盒,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看着弟弟手里那块漂亮的花布,眼睛瞬间就亮了,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只是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
李秀兰看着那块布,又看看儿子,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接了过去,摩挲着布料,眼里有欣慰也有感慨:“你这孩子……挣点钱就瞎花……不过,小红确实该有件像样的衣服了。”她转头对王红说,“小红,晚上妈给你量量尺寸。”
王红小声“嗯”了一下,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欢喜。
王超又把暖水瓶从背后(假装从身后拿出来的)提出来:“妈,还有个好事儿!我帮那管事的干了点私活,他额外给了我一张工业券,我就买了个新暖水瓶!咱家那个旧的可以扔了。”
李秀兰看着那个锃光瓦亮的新暖水瓶,喜出望外:“哎呀!这……这得不少钱和工业券吧?你这孩子……”她嘴上埋怨,脸上却笑开了花。暖水瓶可是家里的重要物件,有个新的,冬天喝水泡茶都方便多了。
晚上王建国下班回来,看到新暖水瓶和给王红买的花布,听李秀兰说是儿子“干零活”挣来的,沉默地抽了根烟(王超递过去的大前门,他犹豫了一下接了),看着王超忙前忙后摆放新暖水瓶的身影,眼神复杂,最终只是说了句:“以后……找活干机灵点,别太实诚。”
这话听着是叮嘱,但王超明白,父亲这是变相认可了他现在“找活干”的行为,只要不是“投机倒把”,靠力气挣钱,在这个老工人看来,是正道。
“知道了,爹。”王超应道。
家庭地位,再次稳固提升。
夜里,王超躺在床上,意识进入系统空间。看着里面还剩下的东西:四包磺胺粉、十卷医用纱布、一支英雄钢笔、一块蜂花檀香皂、几卷卫生纸,还有今天秒杀没动的五公斤东北大米(他准备下次再出手),以及兜里剩下的二十多块钱和各种票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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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几天时间,他从一个差点被打死、身无分文的“投机倒把分子”,变成了手握“巨款”、拥有稀缺物资、初步改善家庭条件的“有为青年”。
这一切,都得益于这个神奇的秒杀系统。
他琢磨着接下来的路。黑市交易来钱快,但终究有风险。老陈这个渠道可以用,但不能依赖太深。以后出货要更分散,商品种类也要多变。
粮食、副食是消耗品,不愁卖,但量大容易引人注意。像钢笔、纱布、肥皂这类小件但价值高的东西,更适合零散出货。香烟酒水则是硬通货,可以作为交易的主力。
同时,也要开始考虑如何利用手里的资金和票证,给家里添置大件,或者……能不能做点更稳妥的小买卖?哪怕只是摆个摊卖点小吃?不过这年头政策风险大,还得从长计议。
“唉,要是系统能刷新点这个时代的技术资料或者未来信息就好了……”王超脑海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就立刻被自己掐灭了。
“警告自己:别贪心!系统就是秒杀商品的,其他功能想都别想!有这金手指已经逆天了,要啥自行车!”
他定了定神,把注意力放回眼前。
明天,系统又会刷新什么呢?他期待着。无论是吃的用的还是能换钱的,都是这个贫瘠时代里的宝贵资源。
有了这个系统,他王超在这个1955年,一定能混得风生水起,让全家都过上好日子!
带着对未来的憧憬,王超沉沉睡去。
第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