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舌头比常规小型马桶人长出近半,边缘泛着不健康的红,此刻正不安地卷在一起,像被人硬生生揉皱的纸条,偶尔抽搐一下,带起几滴浑浊的粘液。
“可怜的孩子们啊……”他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们到底都经历了一些什么啊……”
话音刚落,机械蜘蛛腿猛地顿在原地,金属关节因用力而发出“吱呀”的抗议,
其中一条腿的尖端甚至在地面划出浅浅的刻痕。
实验室里静得能听见扫描仪的蜂鸣,像蚊子在耳边盘旋。
克莱纳的目光落在舱内最瘦小的那个身上——它的马桶圈缺了一块,缺口处的瓷面参差不齐,留着齿状的凹痕,显然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掰掉的,露出里面泛着冷光的骨架。
它正用仅剩的半圈马桶圈护住自己,舌头小心翼翼地搭在上面,像只受惊的小兽。
“到底经历了什么啊……”他抬手抚上观察舱的玻璃,掌心的温度在冰凉的表面晕出一小片雾,雾里映出他紧锁的眉头。
那些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注视,纷纷往角落更深处缩了缩,外壳碰撞发出“叮叮”的轻响。
有个胆子稍大的抬了抬头,金色的小眼睛里满是恐惧,随即又被旁边的同伴用外壳撞了撞,赶紧低下头去,舌头上沾着的铁锈簌簌往下掉,落在舱底积成一小堆。
克莱纳的眼神暗了暗,像被蒙上了一层灰,他转身拽过旁边的记录本,纸页被带得“哗啦”作响,笔尖划过纸页时力道太重,“嗤啦”一声划破了纸,墨痕在破口处晕开,像朵丑陋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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