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的警察是很少,但也不至于反应迟钝到这个地步。
很明显,他已经成了一个zheng治上的弃子。
作为这场游行的组织者,议员的意见传达者,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价值。
这让他如坠冰窖,像行尸走肉一样。
“都他妈是算计好的…”麦克踢飞个空酒瓶,失魂落魄。
身后传来零散的脚步,是吉姆带着几个心腹跟来。这满脸雀斑的工党骨干边走边摸口袋,那里揣着今晚最大的战利品。
什么狗屁主张,就算游行真的成功,一天也不过多个几美分,今天晚上他足足抢了几十美元的现钞,更不要提揣在兜里的戒指项链。
他对着麦克的背影暗自撇嘴,你们平常拿着大家的会费潇洒,现在看见抢钱倒是一脸愤怒,都是一个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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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该走了。”赵镇岳从骚动的人群后面挤进来。他手掌扣住陈九的腕子,力道大得吓人。
陈九望着逐渐开始溃散的爱尔兰人,刀缓缓垂下。绷紧的筋肉一松,伤口顿时锥心刺骨。赵镇岳递来酒壶,米酒灌进喉咙,灼得他眼眶发酸。这一夜他见了太多死人。
“你们抓紧撤,我带弟兄们救火救伤员。”赵镇岳压低嗓子,“现在就走。”
“今晚闹大了,弄不好联邦军也要介入。”
“军营那帮丘八,可不像巡警使点银元就能打点,快走!”
“剩下的红毛和巡警我们自来应对。”
“你们现在骑上快马,直接从前面冲出去,走最近的路,中间不要休息。”
“没等来我的口信之前,捕鲸厂千万不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