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周围的人一跳,也险些烧穿了举在头顶挡雨的油布。
“烧起来了!烧起来了!”
阿梅欢快的喊出来。
女人们用铁铁铲将燃烧的黏液泼向栈桥,咸腥的海雨非但没能灭火,反而让火焰在潮湿的木板上流淌得更快。
火焰顺着栈道流淌,给他们提供了宝贵的时间。
爱尔兰人踌躇不前的叫喊裹挟着燃烧的恶臭,阿昌叔这才松了一口气,差点站不稳直接跪倒在地,盯着自己颤抖的左手不住地喘息。
他还想拿刀枪再杀几个,身体却不允许了。
真的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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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兰人的渔船直挺挺地撞上码头,船头那个大胡子壮汉用力一挥手里的砍刀。
他们今早灌了整整半桶威士忌壮胆,此时粗麻衬衫领口还沾着呕吐物。
“黄皮猴子就在那边!”
大副麦克林恩喷着酒气跟着最积极的大胡子跳上岸,他腰间的左轮还是之前在酒馆打赌时的战利品。
他根本都没杀过人。
十二个醉汉嚎叫着跟上,刀斧劈开晨雾。
前五步还算顺利。
瘸腿的梁伯从人群后露头观察,麦克林恩大笑着扣动扳机。但手里枪的转轮气密性太差,已经进了雨水受潮,击锤砸在火帽上只冒出淡淡的青烟。他身后的同伴举起双管猎枪,雨水却顺着枪管倒灌进药室。
“见鬼!这破天气…”
船上一共也就这两把枪,都哑火了。
那些更凶狠的暴徒早都被挑选过,不跟他们一路。
大副麦克林恩想的很美好,他们在海上磨叽一会儿,等差不多打完了,他们就可以顺顺利利地放几枪意思一下,跟着加入狂欢庆典。
眼前的景象证明了他的猜想。
看看这些老的老,小的小,瘸的瘸。
端着那可笑的枪干什么?下雨管什么用?
骂声未落,阿昌已经点燃掺着火药的鲸油渣。
火舌窜起,紧接着就是争分夺秒地往栈道的地上泼洒。
黑色的固体块被铲子扔下,在火苗中逐渐融化,变成一滩黑色的液体带着大火流淌,燃烧产生的臭气,随着海风灌进爱尔兰人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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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林恩突然感觉有些不妙,变质油脂燃烧产生的气体让他开始抑制不住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