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机立断，准备撤回手指。就在意识脱离的前一瞬，那个厚重的“镇物”似乎又传来一道极其微弱的意念，比上次清晰了一点点：

“金……缺金……补……”

金？缺金？补什么？

我踉跄着退后几步，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气，脸色苍白。这次“侦查”收获巨大，但也差点被那些阴气给冲成傻子。

“金缺金补？”我喃喃自语，这什么谜语人行为？是说镇物是金属的，现在缺了某种金属性的东西来修补？还是说五行缺金，需要补充金元素？

《撼龙经》里倒是强调五行相生相克。如果镇物是至阳至刚的金属性，那么用金属性的材料来加固，理论上说得通。

但问题是，用什么金属？怎么补？难道要我打个铁水浇下去？那还不把树根烫熟了，直接加速死亡过程？

看来，光靠“灵犀一指”和连蒙带猜还不够。我需要更专业的知识，或者……更直接的线索。

我想起了苏婉清。她是学古建筑的，对本地历史和老物件或许有研究。这栋楼八十年代末建的，楼下的镇物会不会是那个时候埋下去的？她会不会听说过什么？

另外，804那个失踪女人的红色高跟鞋，为什么会成为残念的依附物？仅仅是巧合吗？那只鞋的另一只去了哪里？这些细节，会不会也藏着线索？

我感觉自己像个蹩脚的侦探，面对一团乱麻的线索，毫无头绪。

但“危”字当头，再难也得硬着头皮上。至少，现在有了个模糊的方向——“找金属性的东西”。

至于找什么，怎么用……只能继续翻书，或者，去会一会这栋楼里，可能知道更多往事的老住户了。

比如，那个给我送鸡蛋的王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