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哪里?真的在刘艳红身上,被警方拿走了?还是……已经被黑蛇或者傅管家的人抢先一步拿回去了?又或者,刘艳红临死前,用某种极其隐秘的方式,把那东西藏了起来或交给了别人?
看来,刘艳红的死,灭口只是目的之一,抢夺这件“东西”,恐怕也是重要原因!
盛之意转身回屋,眉头紧锁。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她原本以为只是对付傅管家和黑蛇,现在看来,牵扯进来的人和势力,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朱霆一直沉默地站在屋里,将刚才的对话尽收耳底。他走到盛之意身边,沉声道:“他们不对劲。”
小主,
“废话。”盛之意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那老东西(指刘父)眼神飘忽,那女的一惊一乍,心里没鬼才怪。刘艳红这死,看来还藏着别的东西。”
她抬头看向朱霆,忽然问道:“糙汉,你对刘家了解多少?刘艳红她爹妈,是干什么的?”
朱霆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太了解。只知道是邻县的,好像也是在厂子里上班,具体的……不清楚。刘艳红当初是跟着她一个远房表姨过来的,很少提她家里的事。”
他顿了顿,看着盛之意若有所思的样子,补充了一句:“需要我去查查吗?”
盛之意看了他一眼。这糙汉,平时闷不吭声,关键时候倒是挺上道。她点了点头:“查!偷偷查,别惊动任何人。重点查查他们跟傅管家,或者……省城这边有没有什么关联。”
她怀疑,刘家父母的出现,可能不仅仅是自发行为,背后或许也有人指点,或者他们本身就和某些势力有牵连。
“好。”朱霆应下,没有多问一句为什么。
他的这种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让盛之意心里那点因为错综复杂的局势而升起的烦躁,莫名地平复了一些。她看着朱霆那张线条硬朗、没什么表情的脸,忽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了解得其实也很少。
只知道他是个退伍兵,身手好,话不多,是县机械厂的厂长(虽然现在估计也顾不上厂子里的事了),能一拳干翻野猪,外号东北阎王。至于他过去在部队具体是做什么的,家里还有什么人,为什么退伍……她一概不知。
以前是没兴趣知道,现在……好像有点好奇了。
“喂,糙汉。”盛之意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你以前在部队,是干啥的?咋练的这一身本事?”
朱霆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这个,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眼神有些飘忽,似乎不太想回答。他沉默了几秒,才含糊地说道:“就是……当兵,执行任务。”
“执行啥任务?打枪?潜伏?还是跟人徒手搏斗?”盛之意却不依不饶,凑近了些,盯着他的眼睛,“看你那反应,还有对付那些人的手法,不像是一般的兵啊。莫非是……特种兵?”
最后三个字,她压低了声音,带着试探。
朱霆的呼吸几不可闻地顿了一下,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盛之意清晰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有惊讶,有追忆,似乎还有一丝……痛楚?
他避开了盛之意的目光,转过身,拿起桌上的水壶倒水,声音闷闷的:“过去的事了,没什么好说的。”
这反应,几乎是默认了。
盛之意心里有了数。难怪这糙汉身手这么好,警觉性这么高,面对各种突发状况也能沉着应对。原来真是从特殊部队出来的。那他的退伍,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
她没再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她无法解释自己的来历和对黑蛇的仇恨一样。她尊重他的过去,也相信到了该说的时候,他自然会告诉她。
“行吧,不想说拉倒。”盛之意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你现在是老娘的人,能打就行。”
她这混不吝的话,让朱霆倒水的动作一顿,耳根似乎有些泛红。他闷头喝了一大口水,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