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暂且记下,多加留意便是。敌友未明,不可自乱阵脚。”关妙妙最终一锤定音,她看向山林之外,“此地不宜久留,先回便利店再说。村民之危已解,后续安抚工作,交给官家他们处理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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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收拾心情,确认没有留下首尾,便拖着疲惫的身躯下山。我们挤上了我那辆出租车“小黄”。
回到“有余便利店”基地时,已是华灯初上。便利店依旧对外营业,灯火通明,只是货架上的商品种类越发稀少,倒是后面扩充的“战略储备区”堆满了各种符纸、朱砂、电子元件以及泡面箱子。
百里辉正坐在电脑前,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流飞快滚动,他手边放着一杯早已冷掉的咖啡,眉头紧锁。听到我们进门的动静,他才抬起头,推了推厚厚的眼镜:“回来了?看你们这灰头土脸的样子,老君山那边搞定了?”
“何止是搞定,华元哥差点跟那头老虎妈子拜了把子!”金福禄迫不及待地开始绘声绘色地描述起乱石滩上的惊险一幕,尤其重点渲染了我如何“以德服虎”,说得唾沫横飞。
百里辉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研究者的好奇:“意念沟通?调和煞气?老华,你这‘万炁调和’的应用范围越来越广了啊,这简直是精神层面的‘防火墙’加‘杀毒软件’合体,还能兼容诱导卸载恶意程序……”
他的比喻总是这么充满科技感,让我哭笑不得。
“行了,别贫了。”我打断他,“你这边有什么发现?关于那个电路板,或者陈京韵的动向?”
提到正事,百里辉神色一正,切换屏幕,调出了一份复杂的能量频谱分析图。“你们在山里拼命的时候,我可没闲着。首先,关于我那块‘罪魁祸首’的电路板……”
他拿起放在旁边防静电盒里的那块古老电路板。它依旧看起来平平无奇,像是从某个上世纪老旧设备上拆下来的零件,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处于绝对的“休眠”状态。
“我用了所有能想到的方法,常规电流、脉冲、甚至尝试用微弱的道法灵光刺激,它都毫无反应。就像……就像一块彻底死去的普通电路板。”百里辉语气带着挫败,但随即又闪过一丝兴奋,“但是,结合李守拙前辈留下的笔记,以及我们从望北屯收集到的残留能量数据交叉分析,我有一个推测。”
他指着屏幕上的频谱图:“看这里,这是望北屯‘阴阳衡仪’爆炸时,被陈京韵引导走的原始能量的部分特征频谱,虽然不完整,但具备极高的活性和某种……规则干涉特性。而这块电路板,在望北屯事件中,作为‘阴阳枢机’的碎片,是承载和稳定那个仪式的关键之一。它现在‘休眠’,很可能不是因为损坏,而是……‘能量饥饿’或者‘权限锁定’。”
“能量饥饿?权限锁定?”张小玄凑过来,好奇地看着那块电路板,“意思是,它需要特定的能量才能激活?或者需要特定的‘钥匙’?”
“可以这么理解。”百里辉点头,“李守拙前辈的笔记里提到,‘阴阳枢机’本身具有沟通、平衡阴阳二气,甚至一定程度上干涉局部‘规则’的能力。它碎片化的状态,使得这种能力变得极不稳定且难以控制。陈京韵将它嵌入望北屯祭坛,是利用了它的不稳定性来制造能量爆发。而现在,它恢复了平静,可能需要与之同源,或者能与其产生‘共鸣’的特定能量或信息,才能重新唤醒它真正的功能。”
他顿了顿,看向我:“华元,你的玲珑阁,不是也具有‘万炁调和’,触及规则的能力吗?虽然方向不同,一个是‘平衡与沟通’,一个是‘调和与转化’,但或许……存在某种联系?能不能尝试用玲珑阁的气息,稍微接触一下它?当然,要极其小心,做好防护。”
我心中一动。这确实是一个思路。玲珑阁是陈京韵明确的目标之一,被视为“钥匙”或“催化剂”,而这块电路板是已知的“钥匙1”。两者之间是否存在某种互补或者激活关系?
我们来到特意加固过的地下工作室。百里辉设置了多重屏蔽和防护阵法,金福禄和张小玄也严阵以待。我将玲珑阁托在掌心,催动一丝微不可察的“万炁调和”之力,化作比头发丝还细的清辉丝线,缓缓探向那块静置在防静电垫上的古老电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