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娅公主也勉强点头，翠绿光晕微微晃动，显示着她的状态极不稳定。

将依旧昏迷的莉亚小心地安置在一块巨石后的隐蔽处，并用一些碎石和枯萎的藤蔓稍作伪装后，四人向着那个排污口艰难移动。

靠近排污口，恶臭几乎化为实质，让人头晕目眩。

流淌出的黑色粘稠液体中，隐约可见一些扭曲的、无法辨认的残渣。

洞口不大，内部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我先进。”凯伦依旧当先，她深吸一口那令人作呕的空气，俯身钻入了洞口。

片刻后，里面传来轻微的水声和她的示意安全的信号。

林风紧随其后。

管道内部比想象的更加狭窄，必须弯腰前行，脚下是滑腻粘稠的沉积物，冰冷的污水没过小腿，刺骨的寒意和腐蚀性的恶臭不断侵袭着感官。

老鱼骨和莉娅公主也咬牙跟了进来。

管道内部并非笔直，蜿蜒曲折，如同巨兽的肠道。

他们只能凭借凯伦在前方摸索和莉娅公主那微弱光晕提供的有限照明，艰难前行。

管道壁上覆盖着厚厚的、蠕动着的暗色菌毯和一些发出微弱磷光的怪异苔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腐败和暗影能量的混合气息。

行进了大约十几分钟，前方出现了岔路。

一条继续向下，通往更深、更黑暗处，污水的主流也流向那里；另一条则向上倾斜，相对干燥一些，但管道更加狭窄，尽头似乎被某种栅栏挡住。

“向上。”林风做出了判断。

向下的路感觉更加危险，而上方的管道或许通往堡垒内部的某个次要区域。

他们挤进向上的管道。

管道更加难行，几乎需要匍匐前进。

终于抵达尽头，果然是一面锈迹斑斑的金属栅栏，栅栏另一侧隐约有昏暗的光线和嘈杂的、仿佛某种机械运转的轰鸣声传来。

凯伦检查栅栏，发现它并非完全焊死，只是用几个粗大的螺栓固定在外框上，而且锈蚀严重。

“可以弄开，但声音可能会引来注意。”

“没时间了。”林风示意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