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棠沉思片刻,皱眉道:“也就是说,临之以威,严苛的规则制订是基础,朕若想要人心归附,那需要建立所谓的情感联系,这样对方才能全身心的忠诚于朕。”
阿山挑眉道:“陛下,也就是打一棍棒,再给一块蜜饯,地位越低的人,越能适用这个法子,对于地位高的人,得看情况再用。”
姜昭棠眸中灵光一闪,随即漾开笑意:“阿山这总结倒是新颖,朕算听明白了,兵家上策,在人心攻伐。秦渊,今日这堂课,朕着实有收获。但你要记住,莫去轻易触碰贵族利益。朕是这天下最大的贵族,你亦在其列,我们本就是你口中的利益既得者。所谓帝国权威,百姓是根基,可在另一种层面上,这些贵族,亦是维系权柄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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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有其他的见解。”
“讲。”
“贵族是帝国根本的说法有些偏颇。圣贤早有箴言,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臣认为,百姓才是支撑王朝的基石。”
“可你难道忘了?朕要成就王图霸业,最需依仗的,正是这些勋贵之力!”姜昭棠声音微沉。
秦渊躬身,却依旧坚持:“陛下明鉴,勋贵的力量,实则源于庶民。他们所握的权势,不过是您皇权的衍生品,是皇权旁落分割的结果。庶民大多蒙昧,最易被流言蛊惑,而他们对王朝的认知,恰恰来自那些奴役他们的权贵。所以臣斗胆进言:一旦民生动荡,当以三步为策,第一,严惩挑事权贵以正根源;第二,迅速镇压乱象以稳局面;第三,安抚流离百姓以固根本。如此,才是真正的帝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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