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妖在篡改记忆。” 天佑拽着她往裂缝跑,黑靴踩在正在消失的石板路上,“1938 年的石棺根本没这些刻痕,是罗睺的触手让我们以为有!”
火海在身后追来,珍珍回头看见祠堂正在变回嘉嘉大厦的走廊,燃烧的横梁变成了圣诞彩灯,石棺的位置是电梯口的镜面,此刻正渗出最后的红雾,显形出 “1938.12.25” 的刻痕,旁边多了一行小字:“血月之夜,镜像重现。”
冲出裂缝的瞬间,珍珍听见镜妖的最后一句话,像诅咒般钻进耳朵:“你逃不掉的,圣女,血月升起时,你还是会回到这里,完成雪没做完的事……”
嘉嘉大厦的走廊恢复了原样,镜子碎片散落在地,红雾已经散去。珍珍瘫坐在地上,看见自己的蓝布旗袍变回了校服,只是蝴蝶胎记的位置还在发烫。天佑的红眼已经消退,但黑风衣上的血迹还在,银镯贴着她的手背,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
“刚才在里面……” 珍珍的声音在发抖,“石棺里的婴儿,真的是未来吗?”
天佑的手按在她后颈,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雪的日记里没写过这件事,但我在红溪村遗址见过一口空棺,棺底的刻痕和你说的一样,只是当时没认出是珍珠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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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正中的罗盘突然指向电梯口的镜面,裂缝正在愈合,最后显形出红溪村的血月,月轮里有个模糊的十字架,上面绑着穿蓝布旗袍的女人,分不清是雪还是珍珍。
“镜妖说血月之夜会重现镜像空间。” 金正中捡起一片碎片,上面还留着珍珍的倒影,“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它还没被消灭。” 天佑的桃木钉指向镜面,“七血献祭只是打开了镜像空间,它真正的目的是让珍珍相信献祭是唯一的路,等血月升起时,再诱导她真的这么做。”
珍珍摸着自己的蝴蝶胎记,突然想起石棺里的泥土,那些骨头的哀求声还在耳边回响。她看着碎片里的血月,突然明白雪日记里画的那个问号是什么意思 ——1938 年的圣诞夜,雪也面临过同样的选择,而她最终的决定,被镜妖篡改了。
走廊里的圣诞歌还在播放,只是此刻听来,每个音符都像倒计时的滴答声。珍珍的目光落在电梯口的镜面上,裂缝愈合的最后瞬间,她看见穿蓝布旗袍的女人对她露出诡异的笑,手里举着半串珍珠项链,另一半的位置,空着。
“我们得找到剩下的珍珠。” 珍珍突然站起来,蝴蝶胎记的位置传来微弱的共鸣,“雪把项链塞进未来的襁褓,那些珍珠一定藏着破解镜像空间的方法。”
天佑的银镯突然发烫,显形出雪的虚影,正指着嘉嘉大厦的天台:“最后一颗珍珠在灵猫身上,它藏在天台的水箱后面。”
金正中的罗盘 “嗡” 地一声,指针指向天台的方向,碎片里的血月突然变得清晰,月轮上的数字正在变化,从 “12.24” 慢慢变成 “12.25”,最后定格在 “7.15”。
珍珍看着那个日期,心脏猛地收缩。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 镜妖的计划不止于圣诞夜,它在为 1999 年 7 月 15 日的血月做准备,而自己的蝴蝶胎记,很可能就是打开某个更大陷阱的钥匙。
天台的方向传来猫的叫声,凄厉得像婴儿啼哭。珍珍握紧天佑的手,跟着罗盘的指引往楼上走,每一步都踩在嘉嘉大厦的地板上,却感觉像走在红溪村的石板路,身后的火海幻影正在慢慢消退,只留下满地的镜子碎片,每个碎片里都映着血月的轮廓。